D-次开火,压制守军。过了和的鬼子二中队迅组成战斗队形,轻机枪和掷弹筒也占领了阵地,开始掩护小鬼子攻击。
这些小鬼子先是快奔跑,接近阵地的时候开始低姿前进,一直冲到阵地前,竟然一跃而起,开始投掷手雷。
高兴华他们毕竟是民团,打小鬼子也都是逮住小股鬼子偷袭一下,还从没有和一个大队的鬼子正儿八经地对阵过。一看小鬼子步兵进攻的架势,高兴华就知道阵地守不住了,得和鬼子拼命了。再等一会儿,恐怕一些胆小的弟兄就会临阵脱逃了。
高兴华扑到机枪跟前,推开牺牲了的机枪手,喊了声:“弟兄们,上刺刀,把鬼子压下去!”端起机枪就打开了,一梭子出去,就把当面的两个鬼子个打趴下了。
就这一会儿功夫,小鬼子就冲进了阵地,刺刀闪着寒光,开始和弟兄们肉搏了。
高兴华打完一梭子,来不及上子弹,一个鬼子呀的一声,挺着刺刀就冲了过来。
高兴华一闪身,手里的机枪直接就抡了上去,一下就把小鬼子的步枪给砸飞了。就在这时,高兴华猛然感觉身后有风,慌忙一缩身,蹲到了地上,顺手拔出了自己的手枪,看都不看,抬手就是一枪,一下就把偷袭的鬼子打了个倒栽葱。刚要再开枪,被他打掉步枪的小鬼子就扑到了他身上,一下子摁住了高兴华的喉部。
高兴华使劲推小鬼子,想把这家伙推开,但是小鬼子很壮,他又被按住了喉部,呼吸不畅,双手乱抓之间,就抓住了小鬼子的裆部,猛一用力,小鬼子就疼的“嗷”地一声松开了手。这一下高兴华终于呼吸顺畅了,用力推开小鬼子,翻滚到一边,顺手摸到一颗手榴弹,刚要站起来,就觉得身上撕裂一样一阵疼痛。抬头一看,两个小鬼子同时把刺刀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鬼子狞笑的猪脸就在自己脸前。
高兴华心一横,拉开了手榴弹的弦,挣扎着站起来,提着手榴弹怒视着鬼子。
两个小鬼子一见冒烟的手榴弹,使劲想拔出刺刀。高兴华哪能让他们如意,合身往小鬼子身上扑。两个小鬼子看着浑身是血的高兴华,吓的屎尿都出来了,松开步枪,转身要跑。这个时候,手榴弹爆炸了,一声巨响,把英雄的高兴华和两个小鬼子都裹进了烟尘中。
高兴华的牺牲,让三营的阵地彻底守不住了。到处都是喊声、骂声、刺刀碰撞声和枪声。
危机时刻,考斌之率领团主力增援上来了,弟兄们呐喊着扑向了攻入阵地的小鬼子。这一下战场形势逆转,占了人数优势的考斌之团犹如下山猛虎,小鬼子抵挡不住,终于被赶出了阵地。但是,考斌之团也没有能扩大战果,过河的鬼子步兵的掷弹筒和轻机枪组成了火网,打消了考斌之想趁势追击敌人的预想。
近藤树三眼看着功败垂成,气的哇哇乱叫,不住声地下令炮兵和重机枪开火,他要用火力杀伤敌人。
考斌之很清醒,知道硬顶是
不行的,鬼子的火力太强悍,部队在这里阻击等于是往鬼子枪口上送。他马上就命令部队交替掩护撤退,脱离与敌接触,另寻战机。
战场上形势都是瞬息万变的。考斌之刚下令撤退,左右两翼就出现了鬼子,原来是担任迂回攻击的日军第三、第四中队赶到了。
占据了有力地形的鬼子迂回部队开始火力攻击了,机枪子弹下雨一样泼向考斌之团。考斌之这才明白上了鬼子的当,部队被压缩在狭窄的阵地上,四面受敌,全部处于鬼子火力覆盖之下,眼见着就是个全军覆没的结局。
近藤树三见两翼迂回部队赶到,知道已经形成合围,把指挥刀一举,率领着担任战场警戒任务的第一中队就向河边冲去,准备涉水过河,起最后攻击。
这种战斗打的惨但不激烈,时间也不会很长。总体上说,考斌之团的火力、战斗力与日军相差太大。同样是枪,小鬼子打的很准,而考斌之团的战士们缺乏训练,武器陈旧,打十枪还不知道能打死一个鬼子不能。也不要说是民团性质的考斌之团了,这个时候的日军一个大队,遇上杂牌军的话,同等兵力根本不是对手,就是兵力再强大点,一个团那也是打不过日军一个大队的。
考斌之看着四面合围的日军,满眼都是悲愤,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和弟兄们一心抗日,结果却要死在日本鬼子的枪下。本来他还想这利用地形熟悉的优势冲出去,但一营、二营冲了一次被打了回来,白白死了许多弟兄。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有援军了,厉司令远在泥沟,无论如何赶不到了。再说他不来还好一点,假如他带着部队来了,恐怕不但就不出自己,还会再次踏进日军的陷阱。看来,老子和弟兄们是要死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考斌之一下子就从隐蔽处站了出来,大声喊道:“弟兄们,和小鬼子拼命的时候到了!是男人的,就给老子狠狠地打!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誓死不当亡国奴。”
话刚说完,一颗子弹飞过来击中了他。考斌之摇摇晃晃摔到在地上。
特务连长徐传经一见考斌之中弹,跑过来一看,子弹从考斌之的腹部穿了过去,鲜血已经把他的衣裳染红了。
徐传经肝胆欲裂,抱着考斌之哭着喊道:“团长,你坚持一下,我让弟兄们抬着你突围!”
考斌之知道自己伤的重,让徐传经从衣服上撕下块布把伤口包上,强撑着交待到:“老虎,命令部队坚决反击,老子就是死了也不投降!”
徐传经一听,豪气顿生,大声吼道:“团长放心,老子们和鬼子拼了,黄泉路上我们仍然是兄弟!”喊完,端起一支步枪,瞄准鬼子就开火了。
考斌之伤的很不是时候,这个时候部队生死存于一线,急需他这样的灵魂人物稳定军心。要知道考斌之不但威信高,还有一身武艺,弟兄们对他都是言听计从。考斌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挣扎着爬起来,拿了一颗手榴弹,准备最后关头使用。这样一来,许多伤员也都挣扎着爬了起来,把手榴弹拧开盖,随时准备和鬼子同归于尽。但是也有的人吓破了胆,爬在地上拉都拉不起来了。
就在考斌之团的弟兄们都认为就要牺牲在这里的时候,奇迹生了,周家下庄小鬼子的炮兵阵地和重机枪阵地突然熄火了。紧接着,更多的步兵炮开始了炮击。不过,炮弹落在了从阵地正面的小鬼子的进攻行列中,掀起了一阵阵腥风血雨。紧接着,炮群转移方向,开始依次向左右两翼的鬼子实施炮击。
徐传经惊喜得大叫:“弟兄们,援军来了,是八路军来救我们来了!”
考斌之听到徐传经的喊叫后,强撑着抬起了头,果然,河对岸出现了大队的八路军,再往左右两翼小鬼子的阵地一看,哈哈,八路军的大炮打的真准,一次就是二十多炮弹同时落下,那是标准的火力覆盖。不用望远镜,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小鬼子的残肢碎体在空中飘啊飘。
考斌之一见是八路军到来,就知道自己得救了。因为这山东的八路军就是八路军教导师,那是一支传奇部队。一看这支部队的炮火,曾经在军阀部队呆过、又见识了日军炮火的考斌之知道,这来的一定是教导师的主力部队,不然不会有这么强大的火力。
接下来的战斗让考斌之和弟兄们彻底开了眼界,刚才小鬼子已经被突然来临的炮火蹂躏的不成样子了,但那还远远不够,就在八路军的炮火继续轰击日军左右两翼迂回部队阵地时,八路军的重机枪开始言了,原来小鬼子的重机枪已经够多了,但和八路军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只见八路军一长串重机枪架在对岸周家下庄村口,向着过河攻击的日军倾洒着子弹,一会儿功夫,日军就象被农夫打死的蛇一样,软在了地上。
紧接着,八路军开始向两翼动攻击。这下,考斌之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精锐部队。单看八路军的进攻队形就让他大开眼界,一组组、一队队,看似稀疏,但都是一个个三角形,一人进攻,两人掩护,一组进攻,两组掩护,后面都跟着轻机枪、掷弹筒,随时提供火力支援。而且这支八路军几乎全部是自动武器,奔跑、跳跃只见可以不停地射击,连推弹上膛的动作都省了。
考斌之这才明白,和这样的部队相比,自己的弟兄们那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民团。
炮声从背后响起的时候,近藤树三就已经震惊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有这么一支强悍的部队从背后杀出,而且一出手就把自己的部队给打晕。
稍微冷静了一下,近藤树三觉赶来的八路军使用的都是九二步兵炮,没有山炮和野炮,说明这不是八路军的主力炮兵。但是这支部队的步兵炮也太多了,好像有二十多门的样子,天神啊,他们怎么能有这么多步兵炮,自己一个大队才两门啊!
看着满天飞舞的炮弹,近藤树三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他死活想不通,明明八路军教导师主力去了武汉、胶东的八路军被皇军大部队打得找不着人影,怎么这里会突然出现一支如此强悍的八路军部队呢?
不等近藤树三再想下去,八路军的重机枪就开始集中打击了,这一下近藤树三算是彻底明白了,抄自己后路的八路军就是标标准准的教导师主力部队,也只有这支部队才会有如此多的步兵炮和重机枪,也只有这支部队,才会这样集中使用火力。
近藤树三不用再想下去了,眼前到处都是他的士兵被击毙的情景,连他的报务员都没有逃脱,子弹把那个喜欢中国妇女的色鬼的头给打碎了。这个时候,近藤树三连指挥部队进行反击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心里跟明镜一样,在如此强大的火力下,又没有坚固的阵地,任何反击都是自杀!
近藤树三嘴里反复呢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着说着,一颗重机枪子弹就穿过了他的头颅,把他的白花花的脑浆打散一地。
近藤树三死的也算是时候,如果他侥幸不死的话,他就会看到他那刚才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皇军勇士们现在的狼狈景象,死了的不说,活着的小鬼子再次上演了特设师团惯用的逃跑伎俩,一个个象贼一样,开始往沟沟叉叉里跑,生怕中队追上来抓住他们。
想跑?门都没有。要是让他们跑了,那教一团就不是教一团了,老一营也就不是刘一民手把手教出来的老一营了,老一营人手一支八一自动步枪的装备也就白配了!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就象猎人一样,追赶着受惊的兔子,枪响兔倒,一声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就是一个个小鬼子回靖国神社报道的敲门声。
考斌之团幸存的弟兄们这个时候也加入了追剿鬼子的行列,痛打落水狗么,谁都会!
枪声终于平息了,当王大湖、王新运见到考斌之的时候,部队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
这场战斗虽然最后打的顺利、战果也很大,但是考斌之团的伤亡太大了,包括轻重伤员在内已经不足三百人了。因此,在打扫完战场、救护伤员后,王大湖提出缴获的武器弹药可以让考斌之团的弟兄们随便挑,伤员可以到八路军部队治疗,待伤好后由八路军负责护送返回回部队。
徐传经绰号徐老虎,是一个打仗不要命的主儿,一见八路军战斗力这么强,就觉得老是窝在西南山中是没意思,要大鬼子还是跟着八路军干好。于是,他当场向考斌之提出,护送团长去八路军医院治疗后,他就去当八路军,请团长批准。
徐传经这个想法一提出来,考斌之也有些意动,但是想想厉文礼待他不薄,自己要是也想当八路军的话,没法和厉文礼交待。因此,他提出愿意参加八路军的弟兄可以跟着徐传经走,伤员随他去八路军医院治疗,其他人随二营长返回,向厉司令报告战斗经过。
结果,随二营长返回厉文礼部的只剩下二十多人。当然随八路军走的大部分是伤员,是需要去八路军野战医院疗伤的。
这个时候,王老虎已经坐在安丘县城小鬼子的大队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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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0九章景芝古镇
王老虎率领特战二小队和三营进入安丘县城没有费什么事,原因是因为那个日军小队长。
从小官庄到安丘县城路途不远,但是特战二小队队长王东强也不怕摩托车激起的烟尘呛了喉咙,和那个鬼子小队长大谈特谈徐州的壮丽风光、苏北鱼米之乡的富饶、江淮女儿的妖娆风情,把鬼子小队长逗的心旌摇荡,只觉得这鲁中地区的老百姓被八路军折腾的一穷二白,象安丘城,住户少不说,还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想找个花姑娘比登天还难。而且,鲁中的老百姓受八路军毒害太深,极端仇视皇军,只要皇军士兵落单,就会死在穿老百姓服装的游击队、民兵手里,或者是死在老百姓的锄头、铡刀、猎枪下。太危险了!
鬼子小队长边听王东强白话边怀念刚到山东那会儿的幸福时光,那个时候多幸福,中国军队一听皇军的名字就吓得一溃千里,进到一个深宅大院里就有金银、粮食、女人,可劲地抢啊、杀啊、奸啊,那才叫侵略!那才叫建皇道乐土!可惜那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王东强直把鬼子小队长白话得两眼痴迷,连涎水把衣服打湿了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想法调离一o八师团、到徐州守备队去,也好品尝一下江淮绝色的风味。
直到王东强用手捅了一下鬼子小队长的肋巴骨,他才从畅想中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原来已经到了安丘南关的岗楼了。
这个时候,鬼子小队长看见岗楼上站岗的哨兵都觉得都是蠢货,直接跨下摩托车,回答口令后,走上前就抡圆了巴掌,噼里啪啦照着两个哨兵打耳光的干活,边打边叽里呱啦地骂着“蠢货”、“傻蛋”、“下等人”等侮辱性的词语,看得王东强在一边嘿嘿直笑,觉得这鬼子小队长确实是可造之才,一定得把他培养成木村一郎和加藤正南那样的日籍八路军特战队员,不然就浪费人才了。
鬼子小队长打完,回到摩托车上,很潇洒地把手一挥,带着车队和后面的骑兵向城内开去。
这安丘城里的小鬼子本来就只剩下一个小队,加上一个连的伪军,还有一部分伪警察,兵力非常空虚。少将阁下带来的卫队足足八百多人,这一进城啊,少将阁下的卫队就接管了城门等岗哨,而且少将阁下很注重礼仪,让鬼子小队长带路,把留守的皇军小队、警备队、警察局慰问了个遍。
等到少将阁下坐到大队部的时候,鬼子小队长惊讶地现,满城的日伪军数他最幸运,因为少将阁下亲口告诉他,将向第一o八师团师团长下元熊弥中将提出建议,建议将荒村义夫少尉调往徐州警备队,担任徐州警备队司令部中尉军官。
这一下,鬼子小队长(就是荒村义夫少尉,这一路上他早就将自己的名字告诉王东强了)感激得连敬礼时的胸脯都比平时挺的高了许多。
接下来,荒村义夫少尉表现的更好了,忙着安排少将阁下的卫队的晚饭。结果王东强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不用他忙乎了,找到伙房就行了,他们随行带有炊事兵,晚饭有他们负责。现在需要荒村义夫少尉,不,荒村义夫中尉,需要荒村义夫中尉给沿线的据点打电话,告诉他们,徐州守备队司令官阁下将通过他们的防线前往潍城,去拜访下元熊弥中将阁下。
荒村义夫现在已经把自己看成了徐州警备队司令官阁下的随从,自然是把王东强交待的任务看成了自己的本职工作,马上就跑去抓起电话“莫西、莫西”喊开了。
接到王老虎成功袭占安丘县城和王大湖在大凌河周家下庄全歼日军安丘守军一个大队、伪军一个营的报告时,刘一民率领师部已经抵达了景芝古镇。
这景芝镇位于诸城、高密、安丘、昌邑四县交界处,西傍浯河,东依潍水,四县通衢,地里位置非常优越。
景芝镇是在宋仁宗景佑年间多次现灵芝而被赐名景芝镇的。这个名字确实叫的好,符合景芝镇地处潍河冲积平原、土地平坦肥沃,物产富饶、天然粮仓、商路通达的实际。
历史上,景芝镇就是与兰陵镇、颜神镇并称的山东三大古镇之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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