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有什么紧急情况么?”
那小参谋啪地一个立正:“报告参谋长阁下:一一四师团师团长末松茂治中将报告,马头山机场、骆驼山机场被八路军偷袭,经查,两个机场的6o架战机不翼而飞,大部分航空弹药被土八路运走,机场飞行员、地勤人员和机场内警卫部队全体玉碎,土八路采取定时装置引爆地下弹药库、油料库,导致一一四师团前往增援搜查的部队伤亡惨重,阵亡12oo余名士兵。”
小林浅三郎再也装不出什么临危不乱、淡定自若的名将风度了,劈手夺过电报,匆匆浏览一遍,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巴嘎”,就拔出指挥刀朝办公桌狂劈,直到刀锋陷进办公桌的实木里拔不出来,小林浅三郎才颓然松手,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几里咕嘟地嘟囔着该死的土八路、胆小鬼、撒谎者等一连串日语中骂人的词语。
骂累了,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小林浅三郎的情绪也稳定了。不管怎么说,这仗还得打,司令官还得救,哪怕是找到尸体呢,也得把尸体抢回来不是?要是让司令官阁下活人或尸体落入八路军手里,那十二军就丢人到家了,自己的前途怕是也要完了。
小林浅三郎定定神,命令那个参谋,立即将末松茂治中将来的电报转报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和华北方面军航空集团司令官木下敏中将,立即向大本营和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报,催促他们马上给予紧急战术指导,命令济南机场、青岛机场立即起飞战机编队,把二十里堡机场给我炸个底朝天,务必把偷袭司令官阁下的土八路给炸出来,彻底撕碎他们。
那个小参谋刚走,又一个参谋就急匆匆地跑来喊报告了,小林浅三郎心说千万不要再有坏消息了。结果事情就这么巧,小参谋呈上的是刚刚截获的支那国民政府表的战报,上面说中队第十八集团军俘虏了第十二军司令官尾高龟藏中将,并将对其进行审判,明正典刑,还要邀请各国代表观摩审判过程。
这下,小林浅三郎是彻底疯了,既然司令官阁下没有死,而是被八路军俘虏了,那还等什么?小林浅三郎马上出一系列命令,而且是直接到了第一第三十三师团、胶济路守备队等三支部队的大队一级,命令他们立即行动,向二十里堡机场动攻击,务必救出司令官阁下。
小林浅三郎这人确实有过人之处,他虽然已经急怒攻心,但是还保持了一丝清明,命令参谋把自己的部署同时上报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和大本营,请求他们立即研判山东战场局势,及时回电指导。
不是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和大本营不及时回复小林浅三郎的电报,而是各有各的情况,他们都正忙着呢
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参谋长岗部直三郎中将最近忙的很,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不在,他实际上履行的是日军在华北地区最高指挥官的职责,不但要负责军事,还要考虑如何强化巩固占领区治安秩序和恢复经济秩序等政治问题。这些事情都是战略层面的问题,寺内寿一都搞不好,让岗部直三郎来搞,那更是强人所难了。
第十二军尾高龟藏司令官的电报后,岗部直三郎凭着自己对八路军教导师作战规律的认识,马上就命令尾高龟藏将一第三十三师团向一起集中,形成重兵集团,凭险固守。
完电报后,岗部直三郎还不放心,又电报询问十二军是否接到自己的命令,是否执行。直到十二军司令部明确答复接到了命令,并决心遵照执行,岗部直三郎这才放心,回到卧室睡下。
心里有事,睡觉也不安稳,岗部直三郎索性披衣起床,到作战室对着地图反复审视,思考怎么样调集部队,在胶济路的潍县一带聚歼刘一民部。
这不是岗部直三郎凭空妄想,原因是台儿庄大捷后,岗部直三郎受寺内寿一委托,曾经在济南组织华北方面军前进指挥所,调集大军举行徐州会战,对山东的地形非常熟悉。后来,日军调集大军扫荡山东、寻歼教导师主力时,岗部直三郎又曾统帅一路大军作战,到过鲁中一带,亲自查看了济南到青岛胶济路一线的地形,心中有数。
在岗部直三郎想来,胶济路沿线一马平川,潍县城墙坚固异常,坊子有那么多的德式建筑、日式建筑,沿线的昌乐、益都、临淄、张店城防设施都有一定基础,刘一民部虽然炮火强大,但只要一第三十三师团能够迅集结部队,依据坚城固守,八路军再厉害,那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攻开城防。只要每天都能熬到天亮,航空兵会把这些狡猾的八路军炸得兔毛乱飞的。这里可不是山区,土八路无所遁形,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攻击胶济路,等于是自己往大日本陆军航空兵的火网上撞,想不死都不可能。只要皇军主力结束武汉攻略战,马上就可以回师北上,将滞留于鲁中胶济路沿线的刘一民主力一鼓而歼之。
至于青岛是不是会被八路军袭占,岗部直三郎也考虑了,他想把这个问题交给海军来处理,让海军从佐世保基地出动舰队紧急增援青岛,只要舰队抵达青岛,海军陆战队的力量就可以大大加强,必要时还可以动员武装青岛的侨民,让他们协助守军防守,应该可以支撑到皇军主力北返。
考虑好后,岗部直三郎亲笔起草了关于动胶济路会战的建议,让电台往大本营,这才又去小睡片刻。
早上起来,岗部直三郎吃了早饭,交待司令部值班参谋密切关注第第十二军作战行动,注意接收大本营指令,然后就驱车去出席由参加过更生中国文化建设座谈会的文化汉奸们主持的一个留日同学会的会议。
更生中国文化建设座谈会是在寺内寿一大将授意下,由日本朝日新闻社出面筹办的一个披着学术交流性质外衣的文化汉奸联谊会,目的是拉拢一批文化汉奸,利用这些文化汉奸的声望,帮助日本人侵略中国,更进一步的话,就是要从文化上奴役中国人,摧毁中国人的文化道统。
更生中国文化建设座谈会于第一次会议,当时出席会议的除了周作人、钱稻孙等文化汉奸外,还有日军军官、华北方面军特务机关长喜多诚一手下的高级特务,以及伪华北临时政府议政委员长兼教育总署督办汤尔和,新民会副会长张燕卿等“要员”。日军后来在4月份由《大阪新闻》公开报道了更生中国文化建设座谈会的活动情况,从而也把周作人、钱稻孙等文化汉奸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周作人、钱稻孙的投敌,在中国文化节掀起了轩然大。5月5日,武汉文化界抗敌协会通电全国文化界,严厉谴责周作人“不惜葬送过去之清名,公然附和倭寇,出卖人格”,并“请缘鸣鼓而攻之义,声明周作人、钱稻孙及其他参与所谓‘更生中国文化建设座谈会’诸汉奸,应即驱逐我文化界之外,藉示精神制裁”。5月14日,茅盾、郁达夫、老舍、冯乃、王平陵、胡风、胡秋原、张天翼、丁玲等十八人在《抗战文艺》上表《给周作人的一封公开信》,指出:“先生出席‘更生中国文化座谈会’之举”,“实系背叛民族,屈膝事敌之恨事,凡我文艺界同人无一人不为先生惜,亦无一人不以此为耻”。诗人艾青还以《忏悔吧,周作人》为题,写了一诗,表达了年轻一代的情绪:“周作人
在祖国艰苦地战斗着的时候叛变了
(我用灼痛的心接受这消息)……
周作人,
你不能想一想你所走过来的路么?”
“你曾护卫过德漠克拉西
你曾抨击过北洋军阀的政府
你曾无畏地走在思想斗争的最前面
中国的青年
不曾忘记你的名字”,
“忏悔吧,周作人!
不然
中国的青年
要向你射击!……”
在这颤抖的歌声里,充满了多少期待、失望、痛苦与愤怒
更生中国文化建设座谈会开过了,但那只是一次会议,并没有形成组织。岗部直三郎现在主持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工作,就想把拉拢文化汉奸的工作更进一步,他想起了原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汉奸王揖唐等人筹办的留日同学会,想用这个同学会把亲日的文化汉奸们团结起来,为建设大东圣战服务。
连岗部直三郎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这个想法一提出来,马上就得到了北平的文化汉奸们的响应。这几天,由于日军在武汉、广州的攻势凌厉,这些文化汉奸们坐不住了,几次向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报告,恳请岗部直三郎参谋长阁下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参加他们的会议,做重要指示。
岗部直三郎现在是华北名副其实的太上皇,他要去参加会议,从日军上下到大小汉奸都是高度重视。这不,岗部直三郎乘坐的轿车在卫队护送下刚到会场门外,特务机关长喜多诚一中将、瘦骨嶙峋的王克敏、一身戎装的齐夔元、花白胡子的王揖唐和汤尔和、长袍短褂的周作人、西装革履的钱稻孙都围了上来,争着抢着要替岗部直三郎开车门。惹得岗部直三郎的卫兵们大声呵斥,刺刀一直顶到了那些汉奸们的胸口,这群败类才稍稍向后让了让,腾开一条路,让喜多诚一中将上前拉开了车门。
岗部直三郎现在已经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了,下车后也不见怪,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和几个汉奸一一握手寒暄,不停地说着“给你添麻烦了”、“请多多关照”等少盐无醋的话,边说边往会场走。
到会场后,岗部直三郎在主位上坐定,不等主持会议的王揖唐介绍会议议程和参加会议人员,岗部直三郎就开始讲开了:“诸位:我很荣幸能被邀请参加今天这个会议,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大日本帝国的留学生,是日本文化熏陶培养出来的精英,应该都知道,从地理上讲,中日两国一衣带水、合作共荣。从文化上讲,中日两国同根同源,互相促进。中国人曾经创造了灿烂的古文化,但是现在中国落后了,日本的文化后来居上,是到了以日本文化统领中国文化、建设日满蒙一体的大东亚共荣圈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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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八章四方震惊(再续)
第五二八章四方震惊(再续)
接下来,岗部直三郎就滔滔不绝地大讲特讲促进中日文化交流、文化融合的重大意义,从中日文化融合有利于统一思想认识一直讲到了有利于推翻反动的蒋介石政权、有利于消灭灭绝人性的思想、有利于建设新的经济秩序、让中国老百姓过上和大日本帝国子民一样的法制健全、治安良好、收入跃居亚洲乃至世界前列的富足生活,直讲的两嘴冒白沫,听得台下的汉奸们涎水滞留、两眼放光。
岗部直三郎话锋一转,开始讲开了日军的战绩。据他讲,武汉前线日军已经攻进了武汉近郊,对武汉三镇形成了合围之势,此战很有可能活捉蒋介石,一战定中国。广州方面日军进展迅,余汉谋部队根本不堪一击。据空军侦察报告,广州城已经开始出现逃亡,相信不出半个月,广州城头将高高飘扬太阳旗。只要占领了武汉和广州,即令在武汉没有活捉蒋介石,他的政权也沦为了偏安一隅的地方政权,除了向皇军投降,再无出路。至于的八路军、阎锡山的晋绥军、李宗仁的桂军等等杂牌武装,要么被皇军彻底消灭,要么接受改变,再无他途可走。
武汉前线和广州前线,抗日军民宁死不屈,浴血奋战,事迹感天地、泣鬼神,本来是文化人大写特写、热情讴歌的对象,但是在这群文化汉奸的眼里,那都是不识时务。他们陶醉的是日军的辉煌战绩,对死难的同胞没有半点的同情。听着岗部直三郎吹牛,这帮家伙还只嫌牛皮吹的不够大,没有把牛皮吹破。一个不入流的文化混混激动之下,竟然喊开了皇军万岁。
岗部直三郎吹牛结束,开始表扬有远见的、有理想的、热爱中国的、真心实意替中国老百姓考虑的留日文化名人了。先表扬的自然是王揖唐了,说他眼界开阔,学问精深,不但纵横于民国政坛多有建树,还是中日两国学子们共同推崇的中国国学大师。特别是支那事变前后,王先生率先响应皇军推翻蒋介石反动政权和消灭的义举,在华北政务委员会和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的筹建中多有辛劳,成就令世人瞩目。最难能可贵的是,王先生对以文化推动中日亲善身体力行,不但积极筹组“国学院”,还利用暑假期间举办幼儿训练班,从娃娃抓起,促进中日文化融汇,可谓高瞻远瞩,为常人所不能为。根据王先生的贡献,他决定奏报天皇,在适当时候邀请王先生访问日本,晋见天皇陛下,祭拜靖国神社。
王揖唐这狗汉奸,听了岗部直三郎的话,不以为耻,反而激动的泗泪滂沱,站起来朝着岗部直三郎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然后也不管泪水和鼻涕把胡子都打湿了,激动地说:“老夫惭愧,老夫惭愧。今日听闻参谋长阁下一番教诲,胜读十年书。不,是胜读二十年、三十年书。参谋长阁下犹如慈父一般,循循善诱,导人向善,善莫大焉。老夫定当遵循慈父教诲,再接再厉,为大东亚圣战和日满蒙一体鞠躬尽瘁,倾尽绵薄之力。”
得,这老汉奸惊人不要脸到认贼作父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岗部直三郎叫爹了。
喜得岗部直三郎眉开眼笑,竟然招手命令卫兵又搬了把椅子,让王揖唐坐在自己身边,也不嫌他胡子上的鼻涕泪水白花花的埋汰人,拉着他的手勉励他好好干,前途大大的。
想那王揖唐已经胡子花白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前途么?他唯一的前途就是等着接受正义的审判,等候那颗要他命的子弹什么时候飞过来。可这满屋的汉奸们不这么想,在他们的思想里,武汉马上就要沦陷,广州马上就要沦陷,中国最富庶的地方眼见都是日本人的了,岗部参谋长说前途大大的,那就一定是前途大大的。于是,这些文化汉奸们鼓噪起来了,又是鼓掌,又是叫好,弄得会场里乌烟瘴气。
岗部直三郎挥挥手,制止了这帮汉奸们的鼓噪,开始表扬周作人,说周作人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旗手式人物,他翻译的日本古文化经典,放眼全中国无人能出其右。他只所以有这么高的成就,就是中日文化交流、融合的结果。周先生能够站出来,支援大东亚圣战,既是他本人的幸运,更是中国知识界的幸运。希望那些还跟着没落了的蒋介石反动政府和穷凶极恶的瞎跑的中国知识分子,能象周先生学习,回头是岸,帮助皇军共建大东亚共荣圈。那样,才有前途,才不辜负一肚子知识和才华。
周作人和王揖唐不同,名声没他那么臭,肚子里也确实有货,单论文学成就来讲,周作人的散文在那个时代绝对是第一流的。他和钱稻孙一样,都是对日本文化研究过深,研究的越深就越仰慕日本,同时在思想深处也产生恐惧,认为千万不敢抗日,不抗日的话,就是亡国了也可以保留种族,一抗日就必然是既亡国又灭种。就是在这种心理作用下,加上他的日本老婆的枕头风,就羞羞答答、半推半就地当了汉奸。当然,这只是他现在的状况,以后会不会跳出来疯狂表演,那谁也说不准。
长袍短褂的周作人听了岗部直三郎的话,也放下了矜持,站起来向岗部直三郎鞠了一躬,从身上抖抖索索摸出来5oo元联合券,双手呈给岗部直三郎,说是他捐给皇军的。数目虽然不多,但是心意是诚恳的。请参谋长阁下笑纳。
岗部直三郎哈哈大笑,连声哟西,让卫兵接过周作人的捐款,然后从卫兵递过来的皮包中掏出一根一两中的小黄鱼,塞进周作人的手中,说是周先生家里人口多,经济不宽裕,这根金条就是大日本帝国陆军华北方面军将给周先生的,数目不大,聊补家用。以后周先生有树木困难宽裕直接向皇军提出,皇军一定给予解决。
周作人的个子越的显得低了,身材也越的显得瘦小了,接过金条的手不停地颤抖,连声道谢:“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岗部直三郎跟着寺内寿一学了那么长时间,牢笼人心的手段也日趋高明。接下来他就开始表扬和周作人狼狈为奸的钱稻孙。
这钱稻孙是浙江吴兴人,出身于官宦世家、八零电子书。他的祖父钱振常是清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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