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欢迎的皇军士兵突然翻脸,端着刺刀就冲了上来。因此,许多士兵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下就被刺倒了,鲜血洒满了青石铺成的街道。
等到部分鬼子反应过来,开始抵抗的时候,小鬼子已经在八路军第一波刺刀攻击中伤亡惨重了。
平田少佐眼睛都红了,心里一万遍地诅咒师团长下元熊弥,老窝被端了连个屁都没有放,硬是让自己的补充大队一步一步往死亡陷阱里跳。但这个再诅咒都没有用,只有杀开一条血路突围,才能把潍城失陷的真相报告其它部队,避免更大损失。
平田少佐确实了得,很快就退到了一辆卡车旁边,以卡车为依托,指挥那些侥幸活着的鬼子向他靠拢,布阵拼刺。
这个时候,要是小鬼子直接开枪的话,就会给八路军造成损失,最起码可以让八路军的屠杀略停一停,给小鬼子一个喘息的时间。可惜,日军的步兵操典上说的很清楚,拼刺时不但不能开枪,还要退出子弹。这一方面是为了培养士兵的尚武嗜杀精神,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三八大盖子弹穿透力强,容易误伤战友。结果,这些受军国主义毒害甚深的日军士兵不但没有开枪,相反侥幸活下来的士兵都忙着从腰带上拔出刺刀,上刺刀拼刺。这一来而去又耽误了时间,让八路军的刺刀又多捅了一部分鬼子。
屠杀在继续,满大街都是一片扑哧、扑哧刺刀入肉的声音,小鬼子的鲜血在青石地板上流淌,尸体都把路面占满了。
平田少佐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小鬼子也没有机会在他面前布成阵势。不过,这些鬼子都是老鬼子,训练有素,到了拼命的时候,战斗力还是很强的。侥幸活着的鬼子,三三两两组成三角阵,开始和八路军对刺。
由于是白刃战,又是出其不意的伏击战,王从云从一开始就参加了战斗。他个子高身子壮,站在那里象一座黑铁塔一样,一杆步枪刺、撩、挑,使得迅捷有力、出神入化,死在他刺刀下的小鬼子已经有五个人了。
见平田少佐挥着指挥刀负隅顽抗,王从云就冲到了他的身边。
平田少佐此时已经绝望了,因为他现就是他的士兵三个人背靠背拼刺,也不是八路军的对手。
对于拼刺技术,平田少佐很有心得。他知道中队的刺刀术简称华刺,动作是从中国传统武术“枪法”中演变而来的,花哨而不实用。而日军的刺刀数中国人叫东洋刺,主要只是一个突刺动作,简练实用,讲究的是爆力和度,只要天天训练,拼刺的时候一、两秒钟就见分晓。因此,包括平田少佐在内的所有日军军官都相信,白刃战是日军的看家法宝,天下无敌。
平田少佐一边呼喊指挥,一边挥刀拼杀,还不忘忙里偷闲观察战场情况。他是老兵,一看就看出了门道,日军士兵喊着呀、呀、呀突刺,八路军喊的是杀、杀、杀突刺。不但日军士兵会骗左刺右、骗右刺下、骗下刺上,八路军也会,而且眼、手、脚配合更到位。特别是击打刺,八路军的动作似乎远远过了日军士兵,他亲眼目睹了一个皇军士兵一个突刺向八路军刺去,那个八路军不慌不忙,左手向右前稍下打压皇军士兵的步枪,右手向前上猛力推枪,同时,左脚向左前跨步转体刺中对手。整个动作快捷有力,一气呵成,看得平田少佐差一点叫好。
平田少佐哪里能够想到,八路军教导师练的刺刀数,是后世解放军的刺刀数,那是经过八年抗战、三年解放战争淬炼出来的战术,是在总结日军和苏军拼刺战术的基础上,精练而成的。
王从云来到平田面前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有点癫狂了,挥舞着指挥刀呀呀呀乱叫。
王从云瞅了个准,在平田的指挥刀砍下来的时候,左手向下稍前迅推枪,右手四指和手腕用力向上稍前猛带枪托,用刺刀座右侧猛磕平田的指挥刀,一下就把平田的指挥刀给荡到了一边,接着一个突刺,把刺刀送进了平田的腹部。同时,左脚用力蹬地,两手将枪面向左旋转,一下就拔出了刺刀。
生在潍城北城门附近的这场白刃战,实际上是一场屠杀。除了干净利落地消灭了莽撞入城的两个残破不全的鬼子补充大队共12oo多人,还验证了从红十八团到教导师所训练的刺刀术的威力。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在刘一民的刻意要求下,教导师各部队很少和小鬼子拼刺刀。虽然后来小鬼子反应过来后,用自己纯熟的刺刀术给那些战术动作没有练到家的战士们带来了伤害,但老兵们都明白,自己的刺杀术绝对高于日军,信心也就强大起来。
当王从云和魏传统向刘一民报告战斗结束时,日军第一o四旅团已经赶到了坊子东面的二十里堡机场,和留守机场的教一旅部队开始交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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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二章三叠浪(一)
第五三二章三叠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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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二十里堡机场的,是第一第一o五联队驻昌乐的那个大队。
日军第一o四旅团旅团长苫米地四楼少将几天前就接到了动胶济路扫荡作战的命令。他和一o八师团长下元熊弥中将的想法一样,也是怕山东战事缓和后一o八师团开回日本休整,这一休整必然会让他手下的这些3o岁左右的老兵们复员,很可能紧接着就是一o八师团番号撤销,那样子的话,他何去何从就很难说了。有可能到哪个要塞去当司令,也有可能做第八师团留守弘前部队的预备役军官。但不管哪一种出路都不是他想要的,什么地方有来中国战场好啊?特别是一o八师团,长期驻守济南、鲁中,占着山东最好的地方,那是要要权有权,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不说别的,光是那些围着他转的汉奸们的奉承、巴结就让他飘飘然。苫米地四楼少将在给一个陆大同学的信中就说:“不到支那不知道什么是遍地是宝,不到支那不知道什么是男人天堂”。这要万一回到日本,转为预备役或者是到某个要塞去坐冷板凳,这些东西就都享受不到了。因此,苫米地四楼少将和师团长下元熊弥中将私底下交流时就说:“动胶济路扫荡作战势在必行,不但可以一举荡平从胶东流窜到小清河流域的土八路,还可以为第一o八师团增添荣光,获得天皇陛下的信任。”
本来计划好好的,第十二军司令官尾高龟藏中将到潍县视察部队,然后苫米地四楼少将就指挥第一o四旅团开始出击,担任中路进攻。不料11月7日晚上风云突变,八路军竟然主动起攻击。而且由一第一o五联队驻守的胶济路南地区成了八路军攻击重点,几个县城就象纸糊的一样,被八路军一捅就破,莫名其妙地就丢失了。
苫米地四楼少将百思不得其解,八路军动用这么多部队,在这么漫长的战线上突然起攻击,为什么事先就没有一点征兆呢?别的地方还可以理解,毕竟靠近山区,皇军占领时间短,不稳固,但高密却是皇军苦心扶持的地方啊,不但驻有一o五联队的一个中队,还驻有胶济路守备队一个中队,而且新任县长万阐民不但组建有警备队,还有三个遍及全县的联防自卫团,这些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事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土八路都是地老鼠的干活?
唯一让苫米地四楼少将感到欣慰的是,安丘守军还在皇军手中,近藤大队追击国民党残余地方民团厉文礼部有可能取得大捷。结果就这一点点小小的欣慰也被济南特务机关的情报给粉碎了,据师团部转来的十二军司令部的密电,近藤大队已经在凌河边的周家下庄附近被八路军全歼。
这一下苫米地四楼少将惊醒了,安丘县城恐怕也危险了。他慌忙给第一o五联队联队长工藤镇孝大佐打电话,查询安丘情况。结果不用说,八路军还真的偷袭了安丘县城。
向师团部报告情况后,苫米地四楼少将亲自给一o五联队长工藤镇孝大佐打电话,严令他迅收拢部队,固守坊子,确保潍城安全。
这一夜,苫米地四楼少将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当然,苫米地四楼少将不知道,这一夜他的师团长阁下不但备受煎熬,而且还成了八路军的俘虏。
在痛苦煎熬中,苫米地四楼少将接到了师团长下元熊弥中将的命令,要他立即集结部队,准备向潍城靠拢。
日军的军令是很严格的,违背军令的后果也是非常可怕的。苫米地四楼少将没有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那么宽厚的肩膀,扛不起违抗军令的责任,自然是闻令而动。加上按照原计划,明天一早第十二军司令官尾高龟藏中将要到潍城来视察督战,苫米地四楼少将还想在他面前显摆显摆,恨不得把部队开到机场去迎接司令官阁下。所以,他存了个小心眼,就是希望司令官阁下到潍城后,能先视察他的一o四旅团。因此,伪装成下元熊弥的刘一民昨天夜里是命令他收缩部队、准备向潍城靠拢,结果急于巴结尾高龟藏的苫米地四楼更进一步,直接指挥部队连夜行动,向潍城靠拢。其中,原驻昌乐的一o五联队的一个大队移防大圩河车站,他自己率旅团部随第五十二联队联队长中村喜代藏大佐从益都移防昌乐县城,益都县城只剩下了胶济路守备队一个守备大队部和一个团的伪山东省警备队。
痛苦还在继续,一夜辛苦,好不容易完成了部队集结的苫米地四楼少将,不要说休息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接到了第一第十二军参谋长小林浅三郎少将的电报,说是尾高龟藏司令官在二十里堡机场遇袭,落入土八路手中,命令他立即率领第一o四旅团动用所有交通工具,以最快度赶往二十里堡机场救援,务必救出司令官阁下。
特别是下元熊弥中将的电报,说的非常严厉,称如果救不出尾高龟藏司令官阁下,第一o八师团所有佐官以上将领统统剖腹谢罪,以鲜血洗涮给天皇陛下、大日本陆军带来的耻辱。
苫米地四楼少将就想不通,明明他的第一o五联队部就驻在坊子,二十里堡机场恰好在坊子旁边,土八路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机场而且抓获司令官阁下呢?他们是怎么知道尾高龟藏司令官要到潍县来而且专机会在二十里堡机场降落呢?难道十二军司令部或者是一o八师团部有土八路的奸细?
老奸巨猾的苫米地四楼马上给一o五联队工藤镇孝大佐打电话,结果电话不通。这也在情理之中,狡猾的土八路劫持了司令官阁下,为了逃命,他们也会想法破坏电话线的。这难不住苫米地四楼少将,他马上电报,命令一o五联队工藤镇孝大佐集中兵力攻占二十里堡机场,务必救出尾高龟藏中将。
完电报,苫米地四楼少将不再犹豫,马上命令部队出动,攻击二十里堡机场,增援工藤镇孝大佐。
苫米地四楼少将之所以这么果断,是因为师团部和十二军小林浅三郎参谋长催的太急,小林浅三郎少将不说了,几乎没1o分钟就要封电报。下元熊弥也急不可待,每半个小时一封电报,又是敌情通报,又是询问进展情况,苫米地四楼少将就是想推迟行动都不可能。
再说了,苫米地四楼少将不是糊涂人,知道救不回尾高龟藏司令官意味着什么。因此,下令部队行动后,他命令胶济路守备队的那个大队部指挥伪山东警备队那个团,承担益都县城、昌乐县城和从益都到潍城之间胶济路守备任务,自己率领五十二联队向大圩河车站方向进,同时命令驻扎大圩河车站的第一o五联队的那个大队迅向二十里堡机场前进,增援第一o五联队驻坊子部队对二十里堡机场的攻击作战。
从昌乐到大圩河车站不远,也就3o多里地,苫米地四楼少将率领一个步兵大队乘摩托车、装甲车、汽车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但由于汽车不够,第五十二联队剩下的两个大队基本上都是乘坐联队配属的26o辆胶车和征用的骡马前进,度要慢一点,还没有到达。
在大圩河车站,苫米地四楼少将给下元熊弥中将了电报,报告了自己的位置,同时报告驻大圩河车站的第一o五联队的那个大队已经出,攻向二十里堡车站。
这苫米地四楼少将可不象一般日军将领那么狂妄,他的部队在日军重兵集团压向山东以前,基本上没有和八路军教导师碰过,但他长期驻守济南,对八路军教导师主力消灭独立混成第四旅团、第二十一师团以及后来八路军主力进军山东后的一系列战事都很清楚。知道自己的第一第八师团、第十师团相比,那就差远了。那么精锐的常设师团都被八路军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万一他们集中主力瞄向自己的话,问题可就严重了。
苫米地四楼少将在大圩河车站又给工藤镇孝了电报,询问是否现偷袭司令官阁下的土八路的踪迹。
工藤镇孝报告说,基本已经查明,偷袭司令官阁下的土八路是从山里出来的,是昨天晚上在胶济路南动袭击的土八路的一部分。早上,皇军机群曾经轰炸二十里堡机场,但奇怪的是土八路弄了很多鸟儿和气球对抗战机,导致皇军战机全部坠毁。现在,他的一o五联队只剩下了归旅团长阁下指挥的那个大队,他身边只有一个中队的兵力,还得流下防守坊子的兵力,追到二十里堡机场根本就攻不进去。师团长阁下和参谋长阁下都因车祸受伤,现带伤坐担架指挥作战。师团直属部队以骑兵大队、战车中队为主,抽调了部分工兵部队和一个野战炮大队,向坊子以南迂回攻击,目的是切断土八路退回山区的通道,确保营救司令官阁下的行动成功。其它部队还要承担潍城防务,保护师团辎重物资和医院,不能参加攻击。请旅团长阁下迅行动,快快给予战术指导。
苫米地四楼少将看完电报,想了想,觉得下元熊弥中将向南迂回是正确的,万一让土八路逃回山区就麻烦了。又算了算工藤镇孝一o五联队的布防情况和昨天夜里的战损,知道工藤镇孝大佐说的是实话,也就打消了顾虑。
听着远处二十里堡机场以南方向隐隐约约传来的枪炮声,苫米地四楼少将等不及了,他拿出地图量了一下,心里默算,这里距离二十里堡机场也就三十多里路,一o五联队的那个大队基本上是步行,按照时间推算,他们距离二十里堡机场应该还有15里左右的路程。自己的车队如果马上出,一个小时后可以和他们会合,对机场起攻击。
苫米地四楼少将命令通信兵骑摩托去给随联队主力行动的第五十二联队长中村喜代藏大佐传令,命令他加快进度,到达大圩河车站后,沿车队前进方向向二十里堡机场进。车队到达二十里堡机场后会原路返回,接应后续部队。
通信兵走后,苫米地四楼少将拔出指挥刀,朝二十里堡机场方向一指,下令出。很快,配属第一o四旅团指挥的战车中队的四辆坦克、十辆装甲车就轰鸣着出了,它们身后是拉着一个大队步兵的长长的汽车行列。
周毅率警卫营完成鸟群战日机的表演后,教一旅出动大部队迅打扫战场,把小鬼子的飞机残骸都清理一下,有用的都搬走,没用的留相爱机场,然后就撤离了二十里堡机场。机场防务交给了新一团。
由于占领了一第一o五联队司令部,日军的一切机密都变成了公开信息,苫米地四楼第一o四旅团来增援的部队有多少兵力、前进到了什么位置、攻击方向,教一旅全部清清楚楚。
新一团团长孙满喜上次鲁中战役时负了伤,现在早已伤愈归队。
新一团政委王新儒是福建上杭人,原是红12军34师1oo团机枪连团支部书记,后编入红一方面军独立第一团。历史上,他随军长征时牺牲在强渡乌江的战斗中。由于刘一民的到来,王新儒没有象历史上那样牺牲,遵义会议后作为营连骨干干部被派到了中央警卫师,现在已经成长为教一旅新一团政委。
二十里堡机场没有飞机的话,就是一块大面积的操场,平平坦坦的,一眼从东头看到西头。
新一团三千多号人守机场,并不是要把全部部队都摆在机场里,再愚蠢的人也不会这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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