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电起爆炸药,把小鬼子开路的装甲车给炸翻了。
宋文虎经验丰富,知道接下来就是日军军列和后卫的装甲巡逻车被炸翻,现在就必须起冲锋,再晚的话等自己的连队冲到跟前,可能别的部队已经把小鬼子给收拾完了。
不过,教三旅是八路军主力部队,纪律严明,没有冲锋命令谁都不能擅自行动。否则,是要被纪律追究的。
就在宋文虎焦急难耐的时候,又是轰轰隆隆一阵巨响传来,小鬼子第一列军列的车头被炸的弹出了铁轨,朝路基下面冲去,带动着后面的车厢也都冲出路轨,冲向路基下面刚刚收完的高粱地。
鬼子第一列军列翻车了。
爆炸声没有停止。突然的变故,让后面5oo米处装满坦克的军列上的司机大惊失色,紧急制动,但强大的惯性让军列出出溜溜地直往翻车的第一列军列上撞。好不容易度降下来了,快要刹住车了,轰轰隆隆一串巨响,又把车头给炸出溜到路轨外面去了,连锁反应下,后面的车厢也跟着翻车了,坦克啊、大炮啊,全部被摔下了车,翻在了地上,车上那些坦克兵、炮兵们自然也被摔下了车。
第三辆专门拉大炮和弹药以及炮兵的军列也在轰轰隆隆的爆炸声中翻下了路基,这趟车不同于第一辆票车军列,也不同于第二辆纯平板车,而是挂了几节拉大炮的平板车,后面的都是装弹药和炮兵的运煤车厢。这一翻车啊,就象倒垃圾一样,把那些炮啊、弹药箱啊、炮兵啊,全部象倒垃圾一样往外倒。
这个时候,嘹亮的冲锋号声响了起来。
宋文虎一下就跳出了战壕,喊了声“冲啊,杀鬼子啊”,就一手提着驳壳枪、一手提着一支八一自动步枪朝鬼子军列冲去。
连长冲锋了,一连的战士马上就全部跳出战壕,朝火车冲去。只剩下火力支援排留在阵地上,准备随时提供火力支援。
鬼子军列被炸翻,军列上的小鬼子们死的死、伤的伤、迷糊的迷糊,纯粹是一群被炸晕了的猪。这个时候最关键的是度,只要快冲到军列前,在小鬼子反应过来之前投弹、扫射,那战斗很快就会结束,伤亡也可以忽略不计。但要是晚一会儿,让小鬼子反应过来,后面两辆军列上的小鬼子还好说,他们都是炮兵、坦克兵,基本上都是赤手空拳,急切间也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只能投降或被击毙。第一辆票车军列上坐的是鬼子步兵大队,他们的步枪、机枪、手雷都是随身携带的,只要让那些轻伤的和摔晕的鬼子反应过来,很快就会砸碎车窗进行射击,那冲锋的八路军伤亡就大了。
教导师各部队由于后勤供应有保证,训练抓得紧,战士们体力都好。宋文虎是广西人,有名的广西猴子,在训练中按照训练纲要要求对连队的越野跑抓的很紧,战士们的体力、耐力都很好。
1oo米的距离,转瞬即到。
鬼子票车军列被炸成了好几节,有的车厢彻底翻在了路北,醉汉一样仰面躺倒;有的车厢翻在了路南,狗吃屎一样扑在地上;还有几节孤零零地躺在路基上。
宋飞虎直奔正中间的一节车厢,到跟前站在车体上,抬起右手的驳壳枪,对着玻璃已经摔的粉碎的车窗,一梭子子弹就扫了过去。打完,把驳壳枪往皮带上一插,端起八一自动步枪就又是一梭子。抬眼一瞧,一个披着少将胸章的老鬼子浑身血污,仰面躺着,一双死鱼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日军第一第二十五旅团长中野直三少将做梦都想不到,会在快到益都的时候遇到八路军大部队攻击。
前卫装甲巡逻车被炸时,中野直三少将就惊醒了,知道遇到麻烦了。因为装甲巡逻车在这个时代是标标准准的战争利器,一般的武器根本拿它没办法,也就是说只有装甲巡逻车打别人的份。开战以来,日军的装甲巡逻车在保卫铁路线、阻击中队破坏铁路交通上起了重要作用。说白了,一辆装甲巡逻车就是一座流动的钢铁堡垒。
在中野直三印象中,八路军教导师参战前,基本上没有生过皇军装甲巡逻车被袭击和炸毁事件,中队见了装甲巡逻车都是绕着走。只有土八路教导师横空出世后,才接二连三地炸毁、击毁装甲巡逻车。爆炸可以理解,只要炸药分量足够,就可以炸装甲巡逻车,最起码可以炸毁道轨,制造翻车。击毁就难了,必须得有可以射穿甲弹的平射炮才行。而且,装甲巡逻车比战车坚固多了,一般的平射炮、穿甲弹,打上一、两,只要打不到要害地方,也对装甲巡逻车造成不了多大伤害。中野直三老鬼子就想不明白,土的掉渣的八路军,能鼓捣出什么先进武器,击毁几乎是无敌的装甲巡逻车。
现在担任军列警卫的装甲巡逻车被炸,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八路军的杰作。而且,八路军能够深入到胶济路炸装甲巡逻车,说明他们是冲着自己的军列来的,所谋者大。照这样看来,八路军昨夜的全面进攻和几个县城的丢失、尾高龟藏司令官的被俘,都是八路军策划好了的战役行动,一环套一环,无比险恶。可叹从尾高龟藏中将到自己,竟然对八路军的战略行动一无所知,还梦想着动胶济路扫荡作战,去主动消灭八路军呢
中野直三脑子飞转,马上就想明白了几个关键点:一是八路军之所以全线动,一举攻占几个县城,目的就是要把皇军向胶济路上赶,便于他们一举歼灭。之所以他们敢这样干,那一定是刘一民亲率教导师主力秘密潜回了山东,而且他的主力在皇军重兵集团扫荡时没有受到大的损失,保持了强横的战力。二是尾高龟藏司令官之所以在二十里堡机场遇袭被俘,不是第十二军司令部和第一o八师团司令部出了内奸,也不是八路军的情报系统多么厉害,而是潍城的第一o八师团司令部出了问题。也只有八路军占领了一o八师团司令部,才能顺理成章地看到尾高龟藏司令官要到潍城来的电报或电话记录。要知道那是临时决定的,只有尾高龟藏、小林浅三郎、下元熊弥、铃木敏行几个人知道,情报是不可能泄露的。也只有八路军攻占了一o八师团司令部,才能解释下元熊弥中将为什么不停地催促各部队在防地不留守军、全部增援二十里堡机场。不用说,现在的下元熊弥早已经不是真正的下元熊弥了,一定是八路军利用缴获的电台、密码本伪装他号施令。三是不要说自己的军列了,先前出的前卫大队恐怕已经先一步玉碎了。就是匆匆忙忙赶到二十里堡机场的第一o四旅团恐怕也玉碎了。整个行动从头到尾就是刘一民搞的一个大骗局、大阴谋、大陷阱。试想,要不是驻坊子的一o五联队和驻潍城的师团司令部落入八路军手中的话,他们的兵力本身就很强大,用得着自己的二十五旅团大老远的跑去增援么?
中野直三刚刚想明白,就听轰轰隆隆的爆炸声传来,一阵翻腾,中野直三的脸磕到了对面的木头连椅上,血流了一脸,脑袋也变得晕晕乎乎的。
不过,这中野直三毕竟是武士道精神熏陶出来的久经战阵的将军,知道此时万分危急,很可能八路军马上就攻上来了。强忍着疼痛,中野直三开始反转身子,一边呼喊受伤的士兵们爬出车厢抵抗,一边观察情况,想先爬出去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八路军扑了上来,宋文虎的一梭子子弹,把这个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老鬼子彻底送回了东洋。
宋文虎不认识中野直三,但认识他的少将胸章,知道这应该就是鬼子的旅团长了。换上弹夹,还要再打,就见战士们都已经冲了上来,往车窗里扫射、投弹,把鬼子军列里面弄得血肉横飞、一片狼藉。
消灭中野直三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李清大致算了一下,感觉小鬼子三列军列拉的人数和中野直三应该带的部队的人数不符,马上就想到这家伙可能玩了个心眼,在周村、张店留有一部分部队。赶紧给雷鸣报,要他消灭鬼子后卫大队时,尽量控制战斗节奏,给鬼子一个求援机会,看能不能把二十五旅团留驻周村、张店的鬼子调出来,在野外消灭,减少攻占周村、张店时的阻力。
给雷鸣完电报,李清命令部队迅打扫战场,然后就给刘一民报报捷,称已歼灭二十五旅团主力,击毙第二十五旅团旅团长中野直三少将、第第132联队联队长海老名荣一大佐。现在只有教四旅教十二团没有上报歼灭二十五旅团后卫大队的战报,但从歼敌数量上看,第二十五旅团并没有全部增援二十里堡机场,应该还留有一个步兵大队的兵力驻守周村、张店。而且,驻章丘、周村、张店的日军胶济路守备队部队没有随二十五旅团行动。
电报结尾,李清请求批准强攻周村、张店、章丘,将攻势展到济南近郊,并作强攻济南准备。
刘一民回电指示李清,周村、张店留守之日军如果出城增援,可就地消灭,然后由教四旅派部队趁势袭占周村、章丘。如敌不出城增援,暂缓攻占周村、张店、章丘,给小鬼子留一点想头,看他们下一步会不会增派兵力增援周村、张店,能不能再创造战机。同时命令李清,教七旅赶到战场后,从缴获的武器弹药中立即予以补充,缴获的坦克、大炮如果能够使用,马上装备教三旅,加强攻击力量。尔后教三旅、教七旅就地转入休整,注意防空。晚上,教三旅、教七旅分别从路南、路北向西挺进,到章丘两侧隐蔽待机,准备歼灭可能前来增援周村、张店的日军。
看完刘一民的电报,李清知道刘一民还想继续钓鱼,再吃一口肥肉,就不知道小鬼子会不会配合。管他呢,先准备着再说。
就在李清指挥教三旅打扫战场的时候,第二十五旅团后卫大队的军列赶到了金岭车站。
战斗打到这个时候,虽然还要强调隐蔽运动,但显然运动度的重要性已经过了隐蔽。等教四旅教十二团团长彭虎、政委石土根率领教十二团、旅工兵营、警卫营赶到金陵车站的时候,教四旅骑兵营长王书友、教导员师千里早已抵达了,而且还顺路用马刀收拾了车站的鬼子站长和一个守备小队。
教四旅骑兵营可是一支威名赫赫的部队,在沧州城下让原来的第十师团吃尽了苦头。对使用电起爆炸药这一套熟悉的很,教十二团还没有到,他们就在路基上埋好了炸药。而且炸药埋的很学问,是按照火车度和车厢、车头长度测算出来的。
金岭这地方后世是金岭矿业的铁矿区,也是山东铁矿石的主要供应基地之一,铁路沿线工矿企业很多。这个时候由于日本侵略,从春秋时期就已开始开采的矿山被日军霸占,实施掠夺性开采,将铁矿石通过青岛运往日本。而且这里的铁矿伴生铜矿,品位都很高,小鬼子把矿石运回日本后,不但能炼铁、炼钢,还能炼铜,用于造枪造炮造子弹造炮弹,反过来再打中国人。因此,刘一民起草的作战计划中说的很清楚,占领金岭后,务必将车站、矿山的铁矿石全部运回泰沂山区,用于炼铁炼铜,为兵工厂提供原料。而且,对矿山的日军人员分类处理,技术人员务必设法俘虏,进行耐心的说服教育,争取让他们能够加入八路军,保持矿山的正常生产。
当然,这个时候还顾不得占领矿山呢,先消灭日军后卫大队要紧。
彭虎和石土根都是湘江整编时任命的连长、指导员,从长征中一路走来,已经成长为八路军的团长、政委了。
见骑兵营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又看了看车站站台上堆放的一堆堆石头,彭虎就知道那就是作战计划里说的铁矿石了。
彭虎就想不明白,师长年龄不大,怎么就能知道的那么多,连这个火车站上有铁矿石都知道,真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什么他不清楚的。
想了想彭虎就笑了,师长满腹学问,这里的铁矿也不是现在才有,小日本打仗又急需钢铁,几下一对照,师长不用专门侦查,就能知道这里的车站上必然有铁矿石了。要是没有铁矿石,反而不对了。原来戏文上唱的诸葛亮能掐会算也和师长的智慧差不多,都是知识加分析。看来自己还得加紧学习,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距离师长说的学习型干部差远了。不说别的,万一师长让自己来管理这矿山开采,那自己就非抓瞎不可。
谁都想不到,马上就要开始厮杀了,一个出身于江西农村、从小不识字的八路军团长,竟然能在小小的金陵车站悟出智慧等于知识加分析这样的道理。这就是刘一民的高明之处,通过抓学习,把近乎文盲的干部战士变成有思想、有文化、有分析判断能力的知识型、学习型人才,让整个教导师成为一支知识型、学习型的军队。
这样的军队天下无敌
小鬼子可能马上就要到了,彭虎没有时间进一步思考了,马上命令王书友、师千里留下负责电起爆炸药的工兵,配合工兵营准备炸鬼子军列,骑兵营继续伪装日军向张店、周村运动,摸清敌情,伺机袭占周村、张店。命令教十二团各营和工兵营、警卫营迅展开,准备伏击小鬼子后卫大队。
部队部署好后,彭虎就隐隐约约听到临淄东面相隔时间不长就有一阵爆炸声传来,他知道那一定是教三旅和教四旅主力先后动攻击了,忍不住看看手表,对政委石土根说:“小鬼子怎么磨磨蹭蹭的,等的让人心急。”
石土根其实也很着急,但他忍性好,听彭虎这样说,就笑眯眯地说:“可能小鬼子脖子还没有洗净,怕弄脏了我们的刀,在火车上忙着排队洗脖子的吧”
彭虎听政委说的幽默,也是嘿嘿一笑:“我最喜欢打鬼子了。小鬼子矮矮壮壮的,射击水平高,拼刺水平高,冲锋的时候不要命,有点象山里的野猪,满嘴獠牙,凶的很,打起来过瘾。”
石土根叹了口气,说道:“团长,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教导师打胜仗多,缴获多,装备好,人强马壮的,动辄就拿小鬼子旅团、师团开刀,而且是刀出见血,战无不胜。但是中国还有许多部队没有我们这样的装备,也没有我们这样的训练水平,战斗力自然就低下。他们和鬼子作战,拿的是老式步枪,有的一个团连门迫击炮都没有,那都是凭着一腔热血在和鬼子拼命。要是他们和小鬼子对阵,小鬼子必然占上风,往往是鬼子还没有进入射程内,守军就被鬼子的飞机大炮炸的伤亡惨重了。这也是小鬼子如此猖狂的主要原因之一。”
彭虎说:“还是师长那老话,打仗一是打指挥,二是打装备,三是打训练。我们要不是有足够的大威力炸药,而且还能够电起爆,这仗就不是这样打了。”
两个人正说着,侦查员就报告鬼子军列马上要到了。
彭虎不再和石土根说话了,命令部队准备战斗。
小鬼子没有那么多装甲巡逻车可用,这后卫大队乘坐的是一列运煤车。
可能是急着赶时间,好追上前面的旅团主力,鬼子军列快要进站了也不减,拉响汽笛,准备快通过。结果欲则不达,小鬼子想快点通过车站,八路军却要在这里消灭他们。结果是一阵轰隆隆巨响后,鬼子军列就象一条冻僵了的死蛇一样,瘫在了路基下面。
这运煤车不同于票车,火车一翻,就把小鬼子全部抛出了车厢,呼呼啦啦扔了一地。
这个时候,八路军开火了,教十二团火力支援营和各营、连的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轻重机枪全都瞄向了躺在地上的小鬼子。炮弹在爆炸,机枪在扫射,这些原来还趾高气扬、坐在火车上互相交流在中国的抢劫杀人心得的鬼子们,全部成了八路军的猎物,被无情地屠杀着。
鬼子大队长翻车后受了伤,一条胳膊断了,疼得呲牙咧嘴的,本来还想咒骂两句,喊卫生兵来给他包扎,八路军这一打,鬼子大队长也忘了疼痛,爬在地上,不住声地吆喝那些摔晕了的鬼子兵们赶紧醒来,以翻倒的军列为掩护,与八路军对射。
小鬼子大部分都在翻车中受了伤,只是轻重程度不同。八路军一集中火力打击,死了的不说了,受重伤的也不说了,他们行动不便,只有被击毙一个结局。那些轻伤的鬼子,这个时候清醒了,有枪的抓枪,没抢的也屁滚尿流地往车厢跟前钻,企图凭借列车掩护,躲避八路军的炮弹和子弹。
到了这个时候,再想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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