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天皇也让他剖腹自尽。但是事到如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退无可退。因此,烟俊六反倒不惧了,大声说道:“是,臣认为包括寺内寿一大将、杉杉元大将在内的前线统兵大将,都是忠于天皇、勇于开拓进取的有功之臣。请陛下原谅臣的无礼,臣这是实话实说!”
其实,这个时候裕仁天皇对于烟俊六是非常信任的,他本人也并不是真要杉杉元、寺内寿一去剖腹谢罪,只是感觉到自己在国际上又一次丢脸了,一腔怒气无处发泄而已。裕仁天皇心里明镜一样,杉杉元和寺内寿一都是他的功狗,他还得靠他们会他东拼西杀呢!现在逼他们去死,时间还有点太早。他是要利用这个事情敲打敲打内阁和军部,因为他感觉进来陆海军有点精神不振,没有很好地完成他赋予的神圣任务。
当然”裕仁天皇可不是什么顾念旧情的好鸟,如果杉杉元和寺内寿一真要现在就剖腹谢罪的话,他也不会容情。笑话。偌大一今〖日〗本国。嗯当元帅。大将的多的是,离了杉杉元和寺内寿一,大〖日〗本帝国陆海军就不打大东亚圣战了么?
要是杉杉元真的剖腹谢罪的话,裕仁天皇已经想好了,就追赠他陆军元帅而且说他是勤于战事,体力不支,旧蒂复发,亡于华北方面军司令官任上。甚至还可以在东京大张旗鼓地举行招ú仪式,宣传杉杉元元帅对天皇陛下的忠诚。
裕仁天皇甚至想,乃木希典号称军神,主要是因为生殉明治天皇一就是裕仁天皇的爷爷睦仁自己现在的武功远超父祖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大将提前一身相殉呢?
就在这时,杉杉元谢罪的电报到了。
日军的大本营就设在皇宫内,裕仁天皇本身又有一套机要班子,前线将领的电报可以随时传递到天皇手里。
裕仁天皇看完电报,冷笑着说道:“这杉杉元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负重托,罪孽深重,主动请求批准辞职和剖腹谢罪。看来杉杉元大将具有非凡的忠勇精神,值得所有帝人学习啊!”
话音刚落,山下奉文、喜多诚一、木下敏、武藤章的电报也到了。
裕仁天皇看完电报,又是一阵连连冷笑:“你们看看,连山下奉文、喜多诚一、木下敏、武藤章都为杉杉元求情了还要集体剖腹。好啊,大〖日〗本陆军忠勇之士太多了,多得连个败仗责任都追究不下去了。这个杉杉元,要剖腹自尽就快点,磨磨蹭蹭的,难道是想得到朕的宽恕么?朕听说真正的武士把剖腹看做很神圣的事情,任何人都是劝阻不住的。怎么杉杉元大将剖腹自尽就这么难呢?”
闲院宫载仁亲王接过电报看了看,也不管裕仁天皇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赶紧奏报到:,“陛下:现在正是大战之际,东线四个师团很快就要抵达济南与北线各师团会师。此战关键在后续战役,还有机会消灭山东八路军主力。此时万万不能动摇军心,请陛下宽恕华北方面军的失误,允许杉杉元待罪立功。”
烟俊六跟着接了上去:“陛下:刘一民部挟大胜之威,下一步很可能还会有大的动作。臣判断,他要么集中主力与皇军决战,要么南下攻击徐州,还有可能挥兵包围豫东皇军。如果让他得逞的话,那丢失的就不只是比亚的天威和大〖日〗本帝国的颜面了,损失恐怕会大的难以估计。当务之急,是要帮助华北方面军制定切实可行的作战计划,确保徐州不失。这样,等济南的重兵集团南下攻击后,不但可以顺利收复津浦路,还有可能再打一场徐州会战,聚歼山东八路军主力于徐州城下。”
还是烟俊六聪明,这一说,算是把裕仁天皇的思路从杉杉元该不该剖腹谢罪转移到了战事上来。
果然,裕仁天皇不再故作神秘了,马上就急切地说道:“陆相还有什么好的想法,一起奏报,让朕听听。”
烟俊六马上奏报到:“陛下,具体的作战计划需要认真构思,臣现在只能说个大概。寺内寿一大将和臣交流过,在他看来,刘一民部队之所以能够连战连捷,重创华北方面军,主要是因为他们打仗不依常理,既不死守一城一地,也不打什么正规战斗,最善于集中兵力、集中火力搞伏击。前线各部队根本就搞不清楚他的主力在什么地方、他会在什么时间向什么方向发起攻击。要是他向的部队守淞沪、守南京、守徐州、守武汉那样打法,恐怕他早就被我们消灭了。从战报上看,这次他的两个旅在鲁西北打阻击战,岗部直三郎中将用第一师团、第二师团实施两翼迂回包抄,就打了他们一个冷不防。要不是八路军航空队突然出现,轰炸第二师团喝第一师团,造成重大损失,刘一民的两个旅此时恐怕已经全军覆灭了。而且,岗部直三郎中将组织四个骑兵联队偷渡黄河也见到了奇效,迫使刘一民不得不利己撤退河防部队。不然的话,单是黄河天险,就可能让北线各师团损失大批兵员。这说明,只要我们ō准了他的作战特点,以奇袭对奇袭,以陷阱对陷阱,刘一民同样不可怕。”
烟俊六刚说完,裕仁天皇就忍不住击节赞赏,说他不愧是陆相,考虑问题很周全。寺内寿一不愧是帝国伯爵、羊中柱石,善于从失败中总结经验。杉杉元大将也不错,宣传战搞的好,安排岗部直三郎中将搞迂回包抄和偷渡也是神来之笔。
裕仁天皇再也不提让杉杉元剖腹谢罪的事情了,责成闲院宫载仁亲王、细俊六、寺内寿一、西尾寿造共同会议,连夜制定可行计划,责成杉杉元大将执行。务必打通津浦路,消灭刘一民教导师主力。
第六六八章近卫辞职
天皇召见时,近卫文磨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闲院宫载仁亲王和畑俊六在裕仁天皇面前表演。
闲院宫载仁亲王和畑俊六匆匆离去后,松之阁里只剩下了裕仁天皇和近卫文磨。一个是日本天皇,一个是内阁首相,两个人竟然感觉无话可说。松之阁里静谧得让人感觉有点诡异。
以前,近卫文磨和裕仁天皇关系极好。要是两个人召对,近卫文磨一般都是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笑语晏晏,君臣二人宛如久别重逢的老友。
现在情况不同了,侵华恶魔裕仁天皇和近卫文磨都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之间就有了一种陌生感。
这种陌生感说实话也不是现在突然产生的。
这日本自从明治维新后,励精图治,各方面都向西欧列强看齐,不过学的有点不伦不类。政治制度也是这样,设有国会,实行内阁负责制。但是国会和内阁头上悬了个天皇,而且这天皇还是日本陆海军的统帅,这事情就麻烦了。
日本国内也曾经开展了长达20年的大正民主运动,要求缩小元老、枢密院、贵族院、军部等特权阶层的权利,使政党、议会成为政治的中心;实现普选权和妇女参政的权利,扩大人民参加政治的范围。
大正民主运动的理论指导思想是“天皇机关说”和“民本主义说”。
“天皇机关说”是日本著名宪法家美浓部达吉在其《日本国法学》中提出的,他认为国家的统治权应归属“主权在民”的民众,天皇只是作为国家这一团体的最高机构,继而他把国家机构分为直接机关和间接机关两大类。直接机关相当于立法、行政机构。其中议会的权力是国民赋予的,因此无需服从天皇的命令。
“民本主义说”是东京大学教授吉野作造提出的,它回避了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国家主权的归属问题。没有直接对抗天皇制,而是通过对“国家在法理上属于人民”和“国家主权活动的基本目标在政治上属于人民”的解释来宣传其“民本主义”。
也就是说,进入20世纪初,日本国内的社会政治一直在天皇制和立宪制、普选权制之间纠结着,加上军部这个怪胎经常制造非宪行为,日本的政坛从指导思想上就是一团糟。一方面是一心要对外扩张、捍卫皇权的军国主义,一方面是要求民主的资产阶级民主运动,争斗的结果全世界都已经看的很清楚了,那就是由于资产阶级革命不彻底,脱离群众的政党政治遇到一味主张对外侵略扩张的军国主义,一败涂地。
本来,近卫文磨是日本统治阶层各阶层都看好的首相,他的对外扩张政策满足了日本统治阶级各阶层的要求。但是,近卫文磨这个人思想比较复杂,在坚决主张对外扩张的同时,他还梦想着内阁负责制,也就是他说了得算。现在的情况是,一反面他坚决宣扬贯彻“举国一体”、“政战一体”、“国民经济军事化”,为赢得侵华战争费心劳神,另一方面他连内阁都控制不了,有被军部势力架空的危险。上次好不容易把陆相杉杉元、外相广田弘毅踢出了内阁,让畑俊六做了陆相、宇垣一成做了外相、荒木贞夫做了文相,但是这三个人也都不是什么好鸟,很快就和军部势力勾结到了一起,让近卫文磨想通过内阁控制军部、压制军部的梦想完全破裂。
对于裕仁天皇来说,近卫文磨积极推动对外扩张,他是“朕心甚喜”的。但是近卫文磨搞什么政战一体、用内阁来压军部,就有企图染指最高统帅权的嫌疑了。这一点,裕仁天皇从脑子眼里感到厌恶。
还有一点让天皇嫉妒和厌恶的是,近卫文磨身材修长,能言善辩,很受女性欢迎。他有好几个妻子,还和情妇生有孩子。而且也不知道近卫文磨是怎么搞的,他情妇的孩子都能和正妻的孩子生活在一起,相处的还很好。而裕仁天皇贵为神的后裔,竟然只能在良子皇后一张肚皮上驰骋,天照大神显然有点太不公道了。
裕仁天皇开始说话了,问的是近卫文磨对当前支那战事的看法。
这个时候皇宫的女官们已经上来奉茶了。
近卫文磨喝了口茶,想了想,才字斟句酌地说到:“陛下,攻占武汉后,支那战争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我们的总体政策不能变,那就是诱降蒋介石政府,尽快结束支那战事,既要完成全面占领中国的目的,又要把百万大军从支那战事中解放出来。如果蒋介石政府不投降,就充分利用汪精卫,成立一个全国性的中国中央政府,配合我们消灭蒋介石政府。现在的问题是,、八路军在华北日益坐大,必须集中力量消灭他们。这样,我们的占领区才能巩固,才能用支那的资源以战养战,支援国内的经济。”
裕仁天皇虽然成天在皇宫里养尊处优,但是也知道现在日本国内物价飞涨,通货膨胀压力很大。多数企业都在努力完成军部的订单,导致经济畸形发展。这样下去可不好,会影响对战争的支持的。
裕仁天皇此时已经被日军第十四师团、第三十五师团和独立混成第十三师团被全歼搞得怒火中烧,急于报复,恨不得现在就把八路军消灭干净。不过,他为人阴沉,善于伪装,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再说,近卫文磨说的在理,裕仁天皇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
近卫文磨以为天皇很欣赏自己,听的有滋有味,就接着说道:“打仗就是打钱,没有钱粮和武器装备,说什么都无用。现在北线几个师团激战一天,损失巨大。特别是第二师团,急需补充兵员、战车和大炮。这些补充暂时没有什么,但要是长期下去,打一仗败一仗,打一仗损失两个师团,财政是绝对无法负担的!”
近卫文磨还要再说,裕仁天皇就恼了,冷冷地说:“首相不要再说了!总参谋长刚才已经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大日本陆海军天下无敌,岂是八路军能够抵挡的?眼前的失败不能代表整体战争的结果,首相要坚定信心,支持军部,动员人力物力,满足前线战事的需要。”
近卫文磨一愣,抬起头睁着两眼朝裕仁天皇脸上看去。只见天皇陛下双眼正逼视着自己,额头青筋直蹦,脸色清白里有一丝潮红,看上去要多狰狞有多狰狞。最让近卫文磨心寒的是,天皇陛下的目光里竟然有一种厌恶的神色。
这种眼色近卫文磨很熟悉,前几任内阁总辞职时他就从天皇的眼中看到过。前一段时间杉杉元被赶走时,天皇的目光中也是这种神色。
近卫文磨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地为天皇陛下筹划,怎么就惹得天皇陛下厌恶了呢?
仔细地想了想,近卫文磨就恍然大悟了。上任以来,由于被军部的飞扬跋扈弄得心烦,他多次和几个亲信在一起商议,研究探讨如何限制军部势力的问题。他甚至想出了三种方案,其中一条就是要把军队的指挥权收回内阁。当然,这些方案没有一条公开提出来,都是几个人私下探讨。而且目的也是为了更好地为天皇陛下开疆拓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难道天皇陛下知道了这些事、进而迁怒自己么?
想想前一段时间杉杉元等人宣传得沸沸扬扬的大日本皇族公主爱上中国战神刘一民的事,近卫文磨心里就一阵恶寒,天皇陛下阴沉的面孔背后还不知道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呢!他能悄悄地派超级高手皇族公主去暗杀刘一民,难道就不会布设耳目监视大臣么?可怜自己一心一意操劳国事,到最后竟然遭天皇猜忌,这还怎么干么!
这近卫文磨出身于日本明治贵族五摄家之首的近卫家族,是嫡长子,从小都备受父亲和祖父的厚爱。他出生后不久,亲生母亲就因患上产褥热去世,他的父亲续娶母亲的妹妹,对近卫文磨一直说这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父亲为了怕他摔着,小时候一直在他身上绑一根绳子。他的祖父更是连连作诗,对他寄望尤深。这样的万千宠爱在一身就养成了近卫文磨性格中的另一面,那就是优越感极强,受不得别人的蔑视。直到近卫文磨长大成人,他的继母去世时,才告诉他亲生母亲的事情。近卫文磨当时在日记中描述这个事件时,说他这时才明白什么是欺骗,世界上充满了欺骗。
面对裕仁天皇的近卫文磨,这个时候心里想的就是欺骗、背叛、抛弃等字眼。
裕仁天皇不知道近卫文磨的心思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还在用厌恶的目光打量近卫文磨。见他不说话,就又逼迫到:“首相前段时间发表的声明效果很好,汪精卫已经接受了大日本帝国政府的主张,也接受了陆军的保护,这样我们就掌握了对付蒋介石的主动权。请首相大人尽快采取措施,逼降蒋介石,让他和我们联手对付。当下最紧迫的问题是要消灭山东的刘一民,朕已经看清楚了,杉杉元说刘一民是华北治安毒瘤,说的很对。这个刘一民给大日本帝国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此人不除,国无宁日,朕寝食难安!这次对刘一民部的作战,要集中兵力,一战解决问题。首相要全力支持陆军作战,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物给物,确保战役胜利。如果因为后勤保障问题影响战役行动,首相和内阁是要承担责任的!”
近卫文磨心里正难受呢,裕仁天皇偏偏又来了句首相和内阁要承担责任,饶是近卫文磨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服从天皇,也禁不住气从胸生,忍不住说道:“请陛下明察,军部飞扬跋扈,内阁在他们眼里没有一丝权威。在军部一些人的眼里,我这个首相就象舞台上表演的时装模特,是随着他们的口令行动的,许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本人和内阁无法对军部的行动负责!”
裕仁天皇听近卫文磨的语气不对,有点疑惑地看了看近卫文磨,想不通一贯秉承自己旨意行事的首相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但是,天皇的威权岂容冒犯?裕仁天皇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呵斥道:“首相一直推广举国一体、军政一体,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朕要是把首相的话转告陆海军将士,难道首相大人就不怕陆军和海军不再支持内阁么?”
这话就是裸的威胁了。
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为了维持内阁不垮台,一定会服软求饶。偏偏这近卫文磨不吃这一套。这家伙,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人,原来就拒绝过组阁,在日本统治阶层心目中是个不迷恋权势的人物。他干首相两年多,日本经济不见有任何起色,反而把日本国内民众的思想和精神都忽悠到了支持对外侵略扩张上来,而且也确实让日本人从侵华战争中尝到了甜头,占领了中国大部分领土。现在,八路军在华北连战连捷,日军损失惨重,国内一些人已经在私底下议论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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