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而且黔军已经被薛岳中央化,川军杨森部在长沙会战和冬季攻势作战中打得又很好,受到军委会表扬,士气高昂,这一打,竟然是个人人奋勇、个个争先的局面,进展比较顺利。
不料,第九战区的夏季攻势才开始十来天,日军就在九江展开大扫荡,海军又攻向洞庭湖、鄱阳湖,航空兵大肆轰炸,一下就把军委会的目光吸引到第九战区作战方向上来了。
连续几天,日军攻势凶猛,飞机不停地出动轰炸,军舰开进了洞庭湖和鄱阳湖,在赣北和鄂南的部队也都向当面的正在开展夏季攻势作战的第九战区部队反扑,战斗打的很激烈。第九战区不得不调整部署,变主动出击为节节抗击,想把日军的真实意图打出来!
重庆军委会军令部作战室里,蒋介石、何应钦、白崇禧、陈诚等人都在对着地图思索,研究日军的真实战略意图。
小鬼子到底要干什么?明明情报表明日军要攻击鄂西北的第五战区主力,怎么杀向第九战区了呢?难道小日本转性了,想再次攻打长沙不成?
这也不是蒋介石和军委会的大佬们犯迷,确实是因为日军对长沙贼心不死,随时都有可能调集重兵杀向长沙。
何应钦提出是不是给山东的刘一民发个电报,问问敌情有无变化,是不是日军从山东抽调部队南下作战了。
何应钦这样说是有道理的,山东的第十二军现在兵力空前庞大,指挥着近卫第二师团、第九师团、第十二师团、第二十八师团、第二十九师团、第三十二师团、第三十六师团、第三十七师团、第四十师团、第四十一师团、第一一四师团、独立混成第一、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旅团、骑兵第四旅团、重炮第四旅团、青岛守备队、济南守备队、徐州守备队,总兵力几乎相当于华中第十一军和第十三军之和。随时可以抽调部队南下参战。
何应钦不知道,日军的第二十七师团残部已经开始就地秘密补充休整,马上就可以重新出现了,山东日军又要再多个师团了。只不过重新补充后的第二十七师团一时半会儿战斗力上不去,只能充当守备部队,和以前的疯狂没法比。
陈诚和何应钦不和,听了何应钦的话,马上就操着刻意学蒋介石的口音反驳道:“何总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刘一民已经把国军通讯联络组赶出了山东,怎么联系?军委会已经明令撤销刘一民的教导师师长职务,降为少尉见习排长,所部开回陕西编为地方保安部队,承担河防任务。刘一民竟敢抗令不遵,擅自出任十八集团军山东军区司令!简直是乱臣贼子、异党叛军、无法无天!和他罗嗦什么?难道离了他我们就不抗日了么?”
好个陈诚,打鬼子不含糊,维护蒋介石不含糊,对付杂牌军不含糊,对付共产党更不含糊!这会儿,他把在西安时期和张治中一起登门向刘一民讨教的情分都忘了,把刘一民对淞沪会战、徐州会战、武汉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的建言献策的功劳全忘了,一点也不念及八路军在抗战中的贡献和作用了,也不考虑蒋介石对八路军和刘一民是否公平了,直接把刘一民说成乱臣贼子了、异党叛军了!
民国人物啊,还真的是有个性。这陈诚,在国军将领中,生活作风严谨,清廉务实,治军很有一套,算得上国之干城了。就一点不好,太崇拜蒋介石了,连带着目光也局限在国民党的利益上了,见不得八路军的胜利和发展壮大,更不能容忍八路军、刘一民不服从蒋介石命令。他也不想想,蒋介石对八路军的命令正确不正确、公平不公平!
陈诚的话把何应钦噎得直翻白眼。
何应钦和陈诚一样,抗日很坚决,反共更坚决。他只是急病乱投医,想尽快弄清日军的战略意图,并不是同情刘一民和八路军。他比陈诚更想抑制八路军的发展势头,因为他的地位比陈诚高一点。
因为桂南会战失利,桂林行营被撤了,白崇禧也受到了降级处分,刚刚回到重庆继续当他的副总参谋长兼军训部部长。
见陈诚和何应钦顶牛,白崇禧淡淡地说道:“日军不会从山东抽兵南下华中了。他们的战略是把刘一民部包围在鲁中南山区,然后在其它地方动手。小鬼子畏刘一民如虎,生怕兵力不够,困不住刘一民的主力。假若日军胆敢从山东抽调一到两个师团南下,我敢断定,要不了十天,刘一民部就会再传捷报,说不定小鬼子又得死上七、八千人了。”
白崇禧有战略眼光,一下就看出了山东战场的重要性和日军的企图。
蒋介石也看得很准,知道山东战场吸引了关内侵华日军约三分之一的兵力。因此,夺取川北和陇东后,他也就老老实实地暂时停战了,只让朱怀冰等人在太行地区搞摩擦。他怕全力攻打西安的话,把毛泽东逼急了,真的让刘一民主力回援陕西,把他的国军打个稀里哗啦不说,山东的日军就可以全力压向国军防线,那抗战局势就十分危险了。也正因为如此,蒋介石后来也不再追究刘一民抗命不遵的事情了,只是授意宋美龄把倪华母女牢牢地羁绊在重庆,给刘一民心里插根刺。
军令部第一厅厅长刘斐也在地图跟前审视,这时就谨慎地说道:“报告委员长:以卑职看来,日军这几天对第九战区的攻击行动似乎是佯攻。”
陈诚马上反问道:“何以见得?”
刘斐又转向陈诚敬礼报告到:“日军对湘赣两省军事要点的轰炸很猛,海军舰艇对洞庭湖、鄱阳湖的攻击也很有成效,但是,日军步兵部队的攻势让人生疑。这日军最擅长的就是迂回偷袭包抄,淞沪会战是这样,太原会战是这样,徐州会战是这样,武汉会战也是这样。包括去年的长沙会战,日军在湘北的行动也是一路正面攻击,一路从中间偷袭,一路远距离迂回包抄。这次日军对第九战区的攻击,到目前为止,几天时间过去了,并没有发现日军的大规模迂回偷袭包抄部队。这和日军的作战习惯不符。卑职以为,日军这是以向第九战区进攻为掩护,掩盖他们集中部队,准备向第五战区主力动手。”
何应钦、白崇禧、陈诚几乎是异口同声:“有道理!”
刘斐把想法说出来后,几个人的思路基本上统一了,就着地图,拿着尺子,在上面认真的测算开了。越算越清楚,小鬼子这是标准的声东击西。但是,这里面有个关键因素,那就是第九战区必须得顶住小鬼子的攻势,否则的话,日军同样可以变更作战计划,在第九战区身上找便宜。比如,日军如果能在赣北或者鄂南方向击溃第九战区一部,就很可能乘胜追击,重创第九战区主力。
蒋介石赞许地朝刘斐看了一眼,沉吟了一会儿,开口到:“项庄舞剑志在沛公。我们的情报是准确的。日军对第九战区的进攻是佯攻,目的还是要围歼我第五战区主力。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是想诱骗我军上当。命令第五战区,按照军委会前电指示精神抓紧部署,做好迎战准备。命令第九战区利用地形,坚决抗击,一旦日军向第五战区出击,要进行反攻作战,吸引住日军,使其不能全力攻击第五战区主力。其它战区都要按照作战计划,向日军发起攻势作战,策应第五战区作战。”
经过淞沪抗战和刘一民的提点,蒋介石和国军都学聪明了,懂得利用地形作战了,也知道淞沪战场上那种凭血气之勇拿着主力往日军炮口下填是一种多么愚蠢的行为。武汉会战就打的比较好,国军利用地形节节抗击,日军的伤亡就大的多了。赣北、鄂南、湘北多山,第九战区部队又熟悉地形,只要严令节节抗击,以薛岳之能,日军想占到太多的便宜,基本上没有可能。这里的战场地形,可是比江汉平原要好的多了。
“委员长,是不是以军委会名义给朱德、彭德怀发报,命令十八集团军各部向日军发动积极攻势作战,牵制日军。”
白崇禧把国军刚刚打过八路军的事情给忘了。
何应钦疑惑地问:“健生,这个时候给十八集团军下达这样的命令,他们会执行么?”
白崇禧摘下军帽,用手搔了搔头顶,说道:“不管怎么说,共产党在抗日上是坚决的,可以信赖的。他们的问题是乱建政权、乱扩充军队,不是他们不抗日。八路军的战绩在那里放着呢,而且他们的战斗力很强。向刘一民部,恐怕装备比国军精锐都先进的多。不过,给朱德、彭德怀的电报要说清楚,军委会已判明日军企图围歼第五战区主力。如果第五战区主力有失,我们将失去江汉平原产粮区,抗战形势会更加恶化。要让朱、彭命令林彪、刘伯承、贺龙、徐向前所部全力攻击日军第一军,命令刘一民集中主力向徐州方向、或泰安方向、青岛方向发起强攻,务必打疼日军,使其不能抽兵南下增援。”
白崇禧说的都是常理,打仗么,就应该全国一盘棋。刘一民在徐州见蒋介石的时候就说的清楚,北打南拉,南打北拉,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互相配合,日军将彻底陷入泥淖之中。
何应钦又问到:“如果让朱、彭命令刘一民在山东配合作战,岂不是我们承认刘一民部在山东的存在合法么?”
不等白崇禧回答,蒋介石的鼻腔里就发出了一声冷哼。这下,白崇禧也不敢回答了,屋子里一下就静寂了下来。
陈诚瞄了一眼蒋介石的脸色,说道:“何总长、白部长,十八集团军隶属第二战区,他们的作战区域应该在山西。军委会的命令应该发给第二战区阎司令长官,由他向朱德、彭德怀传达军委会命令。这是一。其二,没有八路军配合,国军就不打仗了么?我们的革命精神呢?国军才是抗战的主力军,我们事先部署,第五战区又有三十万主力,此战我军必胜。其三,八路军习惯游而不击,就是命令他们,他们也未必执行。开战以来的事实证明,刘一民打仗,是有利了就打,没油水的死仗、硬仗、恶仗他是绝对不打的。给他下命令没用!”
陈诚义正词严的说了三点理由,无非就是觉得胜券在握,不愿意八路军从此战中争功、给共产党捞取政治利益。这道理,在场的人稍一思索,就懂了。
还有一层意思,何应钦、陈诚都没有说,在场的人都明白,委员长把刘一民的夫人和女儿扣留在重庆不让回去,还想让刘一民主动配合作战,做梦去吧!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就在园部和一郎自以为得计,借着向第九战区发动攻击掩护他集中部队的时候,军委会的一道道命令从重庆飞向了各个战区。除了山东的刘一民部,包括山西的八路军各师,都接到了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转来的军委会命令,要求向日军发起攻势作战,策应第五战区作战。
位于老河口的第五战区司令部里,一片忙碌,电台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抗日名将、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上将加紧排兵布阵,准备迎战日军。
中国军队严阵以待了!
事实证明,军委会的的情报是准确的,判断也是准确的。
五月一日,国际劳动节,日军第十一军发起枣宜会战了。
日军第3师团指挥第10师团的5个步兵大队、1个山炮兵大队,第101师团的2个步兵大队,出信阳,向明港发起攻击,攻击矛头直指唐河,目标是进攻新野南白河地区与樊城附近,准备从北向南压向枣阳,切断第五战区主力向北退路。
日军第13师团指挥第15师团的4个步兵大队、第22师团的3个步兵大队、1个山炮兵大队,沿大洪山以西汉水东岸北进,迂回包围樊城一带第五战区主力,目的是与第3师团形成合围。
日军第16师团指挥第6师团的3个步兵大队、1个山炮兵大队,于随县正面展开,准备在两翼师团形成包围后,从中路向枣阳进攻,三路合击第五战区主力。
园部和一郎此时的兵力比历史上要雄厚,也多出了一支有五个步兵大队组成的预备队,负责保护交通补给线,随时支援刷那个师团作战。
惨烈的枣宜会战正式开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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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五七章血染汉水(一)
第一卷红星照耀中国]第一0五七章血染汉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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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五七章血染汉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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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用唐代边塞派大诗人高适《燕歌行》里的这两句诗来形容此时的枣宜会战战场,再恰当不过。
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园部和一郎中将是从陆军幼年学校一直上到陆军大学的职业军官,学了一肚子的作战指挥知识。现在,自以为通过向第九战区发动佯攻吸引了中队的注意力,可以祭出杀手锏了,踌躇满志的园部和一郎马上命令早已整装待发的右翼第三师团于5月1日从信阳向泌阳发起攻击,当日边突破我第二集团军正面;第二天,日军左翼第13师团从钟祥沿汉水东岸发动攻击,直接突破我第三十三集团军正面。两路日军突破后全力北进,直指枣阳。我军第二集团军主力尾追日军第三师团之后,第三十三集团军尾追第十三师团之后,伺机伏击之。到了5月4日,日军第十六师团从中央战线发起进攻,当即突破我中央集团第是以集团军正面防线。
我军查明日军行动和兵力后,蒋介石于5月5日致电李宗仁,指出各路日军“共只三师团强,且皆由其他方面拼凑而来,以配布于平汉、信南、襄花、京钟、汉宜各路之广大正面。其每路兵力,不过一旅团,最多至一师团。力量至属有限,并无积极甚大之企图,可以推见……我军正宜识透敌情,把握时机……不顾一切,奋勇猛进,必予敌以致命之打击。”
同日,第五战区针对日军态势调整部署:以第29集团军任大洪山游击作战,并侧击京钟、襄花两路日军;左集团孙连仲指挥第1游击纵队担任桐柏山游击作战,并向西南侧击襄花路日军;江防军除原任务外,应以有力部队渡河东进,向皂市、濂山方向进击,威胁日军后方,策应右集团作战;右集团仍以一部固守襄河西岸,主力在襄河以东地区,与中央集团协同围歼由钟祥北上的日军;中央集团应于现阵地阻击、迟滞日军西进,不得已时应以确保襄、樊为目的,于枣阳以东逐次抵抗,尔后以一部在枣阳以北与右集团和大洪山游击军协同,攻击日军侧背,主力向唐河、白河以西转移;第2、第31集团军和第92军应于桐柏、泌阳以东地区围歼西进的日军,不得已时向唐河以西转移。
日军的打法和随枣战役如出一撤的部署也和随枣战役基一样。但是,这一次日军第十一军下了狠心,集中了三个精锐的常设师团,还从第六师团、第十师团、第一0六师团加强了兵力,又有飞机助阵,要的就是速战速决。因此,日军的攻击速度很快,每天前进三、四十公里,战场情况一日数遍,第五战区马山就感到压力加大。
天上是成群的日军在轰炸、扫射,地上是日军坦克、装甲车引导着步兵攻击。炮弹在爆炸,机枪在扫射,美丽的鄂西北江汉平原硝烟弥漫,成了中日两军的厮杀场。
国民革命军11集团军第84军173师师长钟毅,字天任,是广西扶南长沙村人,先后毕业于广西省立第三师范学校和韶关讲武堂,是李宗仁起兵反对广西老军阀陆荣廷时的骨干青年军官之一。
第十一集团军现任司令官是黄琪翔,下辖覃连芳第八十四军和李仙洲第九十二军。
李仙洲九十二军是中央军,准备派往山东支援苏鲁战区于学忠部,结果,李仙洲部还没有开拔呢,于学忠部就在日军重兵扫荡时从山东突围而出。李仙洲部就编入了第十一集团军,驻防襄阳、樊城一带。
覃连芳第八十四军清一色的广西子弟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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