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但她不敢说。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他停了一会儿又说。
“还是先谈匹茨堡的事吧。”
“事情是这样子的,梅伊尔巡佐的父亲是位牧师。他劝那女孩,告诉他儿子一些他知道的事情。梅伊尔把这些事告诉了他的队长。这位队长认识法兰克。艾伦,梅伊尔又打电话问谁负责这个案子。法兰克对他提到了我们。梅伊尔没有同其他人谈过此事。”
道格拉斯点燃自己的香烟。“这消息是怎麽传到我们那些朋友那儿的?”
这件事完全正常,但不特别令人感到愉快。现在两个人都认为他们的案子已经明朗了。
情况正是这样,案子正在被侦察中。不寻常的是,事情发展得太快,必须有一定的分析才能使其进一步明朗起来。
“我们一直在想,他们有内线人物。”
“法兰克吗?”道格拉斯自问。“他从未介入这些案子,甚至没有接触过我们的朋友需要的情报。”这一点不假。海伦。沃特斯的案子是从西区开始的,只有艾伦手下的一个警察知道,但是头儿把案子交给了雷恩和道格拉斯,因为案情很严重。
“我想,艾米,你应该认为这是一种进展。现在我们可以肯定,警察局面一定有人露消息。”“我们还有什麽好消息?”
州警局只有叁架直升机,都是贝尔公司制造的喷射游骑兵型。大家正在学习如何使用这些飞机,要启用其中一架可不是一件小事。可是负责第五警察营的队长是一位高级军官,他掌管着全郡的治安大权,这应当是属於他职权围的事情。然而,警方倾向於看重问题的结果,而不问取得结果的方式。直升机於八点四十五分到达营地的直升机场。厄尼斯特。乔伊队长和一等巡警法利兰德正等在那。他们二人以前都没有乘坐过直升机,看到飞机很小,二人都很紧张。这种飞机从近处看会觉得很小,在面看就显得更小了。这种直升机主要用於急救任务,有一位驾驶员和一位医官,二人都是州警察局的警官,身穿轻便式飞行服,佩带武器。起飞前先进行了规定的九十秒钟的安全讲话,话讲得很快。,大家都听不怎麽懂。
非空勤人员都系好带子後,驾驶员开动发动机,飞机便起飞了。飞行员决定放慢飞行速度,因为上面毕竟有一位高级警官,而且飞行过快会有人呕吐,打扫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去哪?”他透过送话器问道。“布拉德渥斯岛,坟场。”乔伊队长答道。
“知道了。”驾驶员以他认为正统的飞行员口吻答道。他转向东南,降低机头。
不用花多久时间就可以到达了。
从天上看下面的世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这些人第一次乘坐直升机,其反应都是相同的。飞机起飞後,大家都感到很新奇。世界在两位警官的眼中似乎变了样,一切突然显得更有意义。他们看着下面的道路、农场,就像是平铺在一张地形图上。
法利兰德看到了自己管辖的领土,觉得同自己想像中的情况有很大差别。他现在离地面只有一千高,如果乘汽车,在几秒钟内就可以跑过这点距离,然而此刻却有着全新的视野。他立即从中学到了些东西。
“那就是我发现她的地方。”他透过送话系统对队长说。
“距我们去的地方还有很远的路呢。你认为她能步行那麽远吗?”
“不,长官。”离海边没那麽远,是吧!也许有两哩,他们看见了那座准备出售的农场的码头,那儿距他们要去的地方不到五哩,两分钟即可飞到。契沙比克湾现在看上去犹如一条蓝色的宽带,隐没在淡淡的晨霭之下。在西北方是大片的帕塔克森特河海空军试验中心,他们二人都看到那儿有飞机在飞行,海军的飞行员喜欢低空飞行。
“一直向前飞。”他说道。医官用手指示着力向,使每位乘客都知道飞机的航行路线。
“从上面看下去确实不一样,”法利兰德说道,声音中充满孩子般的好奇。“我在那一带钓过鱼。从平面上望去只像一片沼泽。”
现在就不同了。从一千高空望下去,那儿最初像是一些岛屿,被水草连结在一起。走近时,这些小岛变得清晰起来,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後来又看出了那些船只的线条,周围长满水草和珊瑚礁。
“老天,有不少船呢?”驾驶员说道。他很少在这一带飞行,有事出勤时也多半是夜间飞行。
“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造的,”队长说道:“我父亲说那是战争中遗留下来的,这些船德国人没能得到。”
“我们到底在找什麽?”
“不知道,也许在找一艘船吧。我们昨天抓到一个吸毒犯,”队长解释说:“说那儿有一个毒品加工厂,叁个人死在那。”“荒唐!会有毒品加工厂在这种地方?”
“那个女人就是这样说的。”法利兰德说。他这次也学到了一些东西。从平面上很难想像,这儿还有水道,说不定是个捕鱼的好地方。从他船上的甲板看来,那儿很像一个岛,但从上面看去就不同了。真有趣。
“那儿下面有样东西在反光。”医官指着右方对飞行员说:“好像是在草那边。”
“让我看一下。”驾驶员将操纵向右一拉,同时将机身倾斜一些。“啊,我看见那叁条船边有一条船。”
“查看一下。”医官笑着命令道。
“是。”这是进行某种真正飞行的机会。他原先在第一空中骑兵部队时曾驾驶过休伊式直升机(编注:此为UH-一多用途直升机,非指AH-一),喜欢显示一下自己的飞行技术。因为每一位飞行员都可以直线飞行,那不足为奇。他首先盘旋了一圈,察看了一下风向,然後降低了飞行高度,距地面只有两百。“那好像是一艘十八长的小艇,”法利兰德说道。他们现在可以看清那系在废船上的白色尼龙绳索。
“再飞低一点。”队长下令。几秒钟後,他们距废船只有五十了。船是空的,甲板上有一个啤酒冰柜,後面堆有其他一些东西。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物品。
直升机掠过船的上空,两只水鸟从船中飞出,飞行员赶紧躲避,因为如果一只乌鸦被飞机的发动机吸了进去,整架飞机就会机毁人亡,成为这片人工沼泽的一个永久的组成部分。
“这船的主人肯定对我们不感兴趣,”飞行员对着送话器说道。在机舱後面,法利兰德用手枪射击了叁发子弹。队长点了点头。
“我想你可能是对的,本。”
法利兰德对飞行员说:“你能在地图上标出它的具体位置吗?”
“好吧。”飞行员考虑是否有可能在船上方做低空停留,然後将人员降落在甲板上。在正常情况下这应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但在目前的状况下似乎十分危险。
医官抽出一张地图,做了适当的说明。“看见了你们要找的地方吗?”
“啊,是的,请调头飞回去。”
二十分钟後,乔伊队长在打电话。
“汤马斯角,海岸防卫站。”
“我是州警察局的乔伊队长,我们需要一点帮助。”他继续解释了几分钟。
“我们九十分钟左右到达。”站长英格利希说。
“很好。”
凯利搭乘一辆黄色计程车来到小码头的入口处。他这天的第一站是一间不出名的商业机构,名字叫做科伦内尔。克伦克。他在那租了一辆一九五九年产的福斯车,预付了一个月的租金。该车没有计程收费。
“谢谢你,埃伊洛先生。”租车店老板满脸微笑对凯利说。凯利租车使用的是别人的驾驶执照,那人再也不需要这东西了。他把车开到小码头,开始卸下他需要的东西。
没有任何人注意他的行动。十五分钟後,他将车开走了。
凯利趁机开车在他要采取行动的地区转了一圈,查看了一下交通状况。这一带空空荡荡的,他感到很高兴。这地区他过去从未来过。这原是工业区,没有人居住,很少有人光顾,空气中充满各种化学物品的味道,很难闻。这儿的许多建已经废弃不用,而且有许多空旷的场地,将建物隔开。路面很脏,但这些地方倒车很方便。这没有孩子玩耍,没有住户,因此也没有任何警车出现。从某个角度来看,这地方很适合他的那些敌人活动,至少从某种角度来看是这样。凯利感兴趣的地方是一座孤立的楼房,入口处的门牌已经被破坏了,背後是一堵空墙。该建只有叁个门,尽管位於不同的墙面,但从一个角度都可以看到。在凯利的身後是另一座空楼房,属高大的水泥结构,上面有许多扇破窗户。完成了初步侦察之後,凯利又向北驶去。
奥雷亚驱船向南行驶。他已经航行了一半路程。他一边进行着日常的巡逻,一边心在想,海岸防卫队为什麽没在东海岸这边——比如说在考夫角灯塔附近——建立一个分站。那儿现在有一个站,但人们只在必要时值一下白天班,看一看灯塔顶上的灯泡是否还可以使用。奥雷亚认为,这项工作并无特别必要,但负责管理这儿的小伙子也许认为这样很好,因为他妻子才生了一对双胞胎,而海岸防卫队在军队中是可以带家眷的。
他让手下的人驾驶快艇,自己去欣赏早晨的景致。他站在驾驶舱外,一面慢慢品尝着自己煮的咖啡。
“无线电话。”一位防卫队员说道。
奥雷亚走进舱内,拿起话筒:“我是四一A号。”
“四一A号,我是汤马斯角巡逻站的英格利希。你赶快去达姆斯乔伊斯码头,那儿有警车,他们请求援助。”
“通知他们我们二十分钟左右到达,英格利希生。”
“记下了,完毕。”
“左舵,”奥雷亚看了看海图说。这一带海水看上去很深。“一六五。”
“是,一六五。”
赞莎虽然身体很虚弱,但已比较清醒。她黑色的皮肤呈现出一层淡灰色,她抱怨说头痛得厉害,好像要裂开一样。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捕。她的监禁通知书已经下达,但她很平静,已要求为她请一位律师。很奇怪的是,这一点并没有给警方带来多少麻烦。
“我的当事人,”律师说:“很愿意合作。”不到十分钟就达成了协议。如果她讲真话,又没有介入重大犯罪行为,关於她持有毒品的指控就可以撤消,但她必须参加一个治疗计划。这些年来,赞莎。马修斯可从未碰上这样好的待遇。其中的原因马上就会明白。
“他们要杀死我!”她说道。她的药力反应已经消失,她回忆起了所发生的一切情况。
她的律师让她讲话。
“他们是谁?”乔伊队长问。
“他们死了。那人杀了他们,是个白人小伙子,把他们枪杀了。把所有药品也丢在了那。”“谈谈那个白人。”乔伊命令道,同时看了法利兰德一眼。法利兰德本来不信的,但现在不得不信了。
“大块头,像他一样,”她指了指法利兰德说:“但他的脸上涂有绿色颜料,像树叶一样。他带我下船时给我蒙上了眼睛。後来他送我到码头上,叫我乘公共汽车离开了那儿。”
“你怎麽知道他是白人?”
“他的手腕是白的,手是绿色,只到手腕部位。”她边说边用自己的手比划着。
“他身穿绿衣服,上面有条纹,像一位士兵,手拿着一把点四五手枪。他开枪时我正在睡觉,我被枪声惊醒了。他要我穿好衣服,带我上了岸,然後丢下我开船走了。”
“是艘什麽样的船?”
“白色,很大,很高,大约有叁十长。”“赞莎,怎麽知道那些人要杀死?”“那个白人说的,他让我看了那艘小船上的东西。”
“有些什麽?”
“渔网,还有水泥块。他说那些人对他说他们以前那样干过。”
律师觉得自己该说话了:“各位先生,我的当事人提供的情况可能涉及一项重大犯罪活动。她可以要求保护,另外,作为对她的协助的报酬,我们可以要求州政府基金会为她提供治疗费用。”
“律师,”乔伊平静地说:“如果情况真是如此,我可以自己出钱为她治疗。
我能否建议她暂时由我们加以监管?为了她的安全,这是有必要的。“这位州警察局的队长已和律师打了多年的交道。
“这儿的伙食不好!”赞莎说道,她痛苦地阖上了眼睛。
“这一点我们会注意。”乔伊答应。
“我认为她还需要一些治疗,”律师说:“这你们能做得到吗?”
“佩奇医生午饭後就会过来看她。律师先生,你的当事人目前无法照顾自己。
对她的指控是否能够撤消,还要等对她提供的消息加以证实後才能确定。如果她能合作,你的要求都可以办到。我只能做到这些。““我的当事人同意你们的条件和建议。”律师做出决定。他的费用将由政府支付,另外他觉得自己在为世界做一件大好事。这可同为那些醉酒驾车的辩护大不一样啊!
“那边可以淋浴,为什麽不让她洗一洗,换一件乾净衣服呢?你可以为她买些衣服来,帐单由我们支付。”
“同你们合作真令人愉快,乔伊队长。”律师说道。乔伊朝法利兰德的车走去。
“本,你真的干得不错,这件事处理得很漂亮。我不会忘记的。现在开车吧。”
“是,队长。”法利兰德打开车灯。等他们到达码头时,海岸防卫队也出现在主航道上了。
来人自称是队长,但他佩带的却是巡官的肩章。奥雷亚向他行礼,他走上船来。
两位警官都穿上救生衣,因为海岸防卫队规定上小船必须穿救生衣。接着,乔伊拿出海图给他看。
“你们认为可以进入那个海区吗?”
“不,要靠摩托艇。有什麽情况?”
“可能是叁起谋杀案,也许同贩毒有关。今天上午我们在这地区上空察看了一下。
那儿有一艘海钓船。“
奥雷亚平静地点了点头,自己驾驶快艇,将油门加大。这到坟场有五,他心这样想,一面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驶着。
“不能靠得更近一点吗,现在是涨潮吧。”法利兰德说。
“这是个问题。像这种水区,你碰上浅水时,如果要靠岸只能靠漂浮。从这儿开始,我们只能使用摩托艇了。”水手们将十四长的摩托艇放下。奥雷亚想起了几个月前那个暴风雨夜晚,他同巴尔的摩的查伦队长一同调查海湾某处一起可能发生的毒品交易案的情景。他曾经告诉波泰奇的人说,那些家伙可是些真正的危险分子。奥雷亚已经在怀疑这其中是否有某种关联。
摩托艇是一艘拥有十马力的机动快艇。他们上了船,操作员注意着水的流向,对照着海图上的标志,顺着一条不明显的航道朝面慢慢行驶。这时,奥雷亚又回忆起了自己的海岸防卫队在越南帮助海军执行那次市场时间行动时的情况:他同那些近岸水手一起,驾驶着安纳波利斯特朗匹船厂制造的快艇,高大的水草几乎可以掩藏起带枪的士兵。这情景是多麽相似。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马上遇上同样的情况。警察们都在准备自己的手枪,奥雷亚後悔自己为什麽没有带一把柯特手枪来,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会使用这种武器。接着,他又想到,在这个地方如果有凯利一起来就好啦。他不大相信有关凯利涉及杀人案的那些说法,但他认为凯利就是那些海豹队员中的一员。他在湄公河叁角洲曾同这些人合作过一段时间。十分肯定的是,凯利一定因为什麽事确实得过那枚海军十字勋章,而且,他手臂上的刺青也不是偶然刺上的。
“唔,他妈的,”奥雷亚惊叹着:“看上去真像一艘十八的宇宙飞船。”他拿起手提无线电机。“四一A号,我是奥雷亚。”
“我在听着,波泰奇。”
“我们找到了那条船,就停靠在他们说的那个地方。”
“知道了。”
情况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两位警官交换了一下眼神,後悔自己为什麽没有多带些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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