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醉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他首先感到的便是自己的胸口有一大片凉凉的。然后脑袋才慢慢恢复了神识,感觉有些昏沉沉的。随即便慢慢张开了眼,一张眼他便去瞧胸口那片凉凉的是什么东西。这一瞧不禁大惊失色,原来他此时正躺在地上,拿着金龙酒壶的右手不知道怎么地搭在了胸口上。酒壶正平贴着胸口,而那酒壶的盖子却是敞开着的,此时壶里面正有酒不断地从那壶口处往处流出。难怪胸口处一片凉凉的,原来竟是壶里的酒洒了出来。
但他此时却是没先想他胸口是因为这酒才感觉凉凉的一大片,而是连忙扶正壶身,然后腰间一挺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胸口处那滩酒渍脸上满是心疼之色,嘴里不住地叫着“浪费浪费,真是浪费呀,这可是国酒茅台呀,竟然洒了这么一大片!浪费呀……!”
他不住地摇头惋惜,又担心着壶里的酒没剩下多少,拿了酒壶摇晃了起来。摇了几摇,却是没有听见什么声响,更是满脸的心疼。然后又对着壶口往里瞧了瞧,但瞧了半天却也没瞧见什么,只见着里面暗蒙蒙的瞧不清楚。便又倾过瓶身往下倾倒,这一倒里面的酒却是立马流了出来,而且那股酒柱跟壶口还是一般粗细,流速也甚急,看样子里面应该是还有不少的。
“哎呀,浪费浪费!”他一见那壶里的酒流了出来,连忙收住了倾过的壶身,然后俯头下去,张着嘴去接倒出来的那股酒。他的动作虽快,但那股酒的自由落体速度更快,他也只来得及截着尾巴咂巴了一口,剩下的也就只有洒在地下浪费掉了。他脸上又露出大为惋惜之色,不过好在瓶里的酒看起来还留着不少,倒也让他心安了许多。拿过酒壶凑在嘴上,大喝了一口,他这才吐出一口气,拧上了壶盖。这壶盖跟壶嘴的底部处有一截细链子相连接着,因此并未掉弃,这个设计其实也就是为防着一时不小心把壶盖给遗落掉的。
心疼完了酒他马上就想起了自己昨晚在阳台上看书,一不小心被一道闪电给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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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大理当日正是九月初九重阳节,正好沈醉与四位娇妻成亲两周年。只是成亲两年来,石清露、燕千寻、木婉清、阿碧四女无一例外,岂今为止都无身孕。或许是练武的原因,沈醉那方面倒是能力颇佳,以一战四也是并不费力,只是四女却总是不受孕大是奇怪。便是一个有问题,也不会四个都有问题,请薛神医开了几副药也是无效。归根结底,只能说明是沈醉的问题。认识到这个问题后,沈醉仰天长叹,心中道:“看来我同穿越前辈项某人一样!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没孩子更好,更能与她们四个畅所欲玩。嘿嘿……”
他们并没提前去信通知,所以到大理时也没人知道在城外迎接。进得大理城后,沈醉带着五女径往大理皇宫圣慈宫。段正淳做了皇帝,段誉成了皇太子,自都是住在宫中。原来的镇南王府改做了附马府,给萧峰一家居住。沈醉那日在南京与萧峰闹的有些不愉快,便没先往附马府去。
到得圣慈宫前,沈醉正要上前通报,却恰巧碰到段誉从宫门内出来。一见是沈醉,面带惊喜,叫了声“二哥!”上前与沈醉见礼。又要与石清露四女见礼,却是一转眼已瞧到李月儿,不禁面色大变,惊道:“语……语嫣……你……你怎么……”上前来便要拉李月儿的手。
木婉清忙伸手拦住他,道:“哥,你认错人了。这位是李月儿李姑娘,只是跟语嫣妹妹长的像,你可别失礼了。”
“啊!”木婉清这一提醒,段誉立马惊醒过来,细看李月儿,确实只是与王语嫣长的很像而已,神情举止却都有不同。忙拱手道:“李姑娘,对不住,我将你认错了,一时激动,还请见谅!”
“没关系的,段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李月儿含笑回了一礼。她在东京与木婉清相识时,便听木婉清说过她与王语嫣长的很像,那时还不信,今日却是信了。段誉与王语嫣的故事,木婉清也曾对她讲过,连段誉都会认错,便可见了。只是心中不禁对眼前这位面目俊俏,却眼神中透着忧郁的男子大感同情。心道他喜欢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便是王语嫣不死,两人也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却对那位还未见面的大理国君段正淳心生怨怪,心道若不是你当年到处留情,怎么会有今日之痛,还害了自己的一双子女。
段誉却是正要出宫往附马府去找萧峰喝酒,便邀沈醉等人一同去。沈醉却说还是先进宫见过了段正淳再去不迟,段誉说是,又领了一行人进宫见过了段正淳,却是不免段正淳又认错了李月儿一回。一番叙话后,便又出宫往附马府去见萧峰。
段誉进宫前已令了一名御林军士往附马府通报,一行人到时,萧峰与阿朱正牵着已三岁的萧飞,还有阿紫及钟灵及一众护卫随从在大门前迎接。萧远山并不在内,却是听段誉在路上说,萧远山近几月来不知为何竟喜欢上了佛法,每日都要往天龙寺去听几位高僧讲经,多半现在也是去了天龙寺。
“大哥,你近来可好?”沈醉上前去与萧峰见礼,热情如往。
萧峰看了沈醉一阵儿,终于长叹一声,含笑叫了声“二弟!”
众人接着又是一番见礼,最后由小萧飞一一向众人见礼,稚嫩的声音与动作,若得众人都是发笑。石清露、燕千寻、木婉清、阿碧四女未能育下子女,都是心中遗憾,更是对小萧飞喜爱异常。
一行人让进府去,大厅看茶,相叙别后之情。
沈醉六人到得大理时,却已是午后,这时已快到傍晚,阿朱忙着吩咐下去安排晚宴。吃罢了晚宴,星空之下,萧峰、沈醉、段誉这三兄弟却又在院中石桌上搬了几坛酒,喝酒叙话。
“咱们三兄弟今日一醉方休!”
“干!”三人一声大喝,各举一坛酒痛饮,似又回到无锡松鹤楼相识拼酒之时。一坛酒干尽,三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豪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