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嗤呼嗤,你真的不跟我一齐下去?」
司马蒹葭清软的嗓音,带着慵懒语调,轻轻滑过夜色中的树丛--薄凉月色下,依稀可见黑色毛发多于白、金二色的金丝犬,竖着冲天辫、半眯着眼的黑黑小头颅搁在并拢的两只前肢上,敷衍地对蹲在眼前的主人摇了摇尾巴。
「呃,瞧你懒的,那我自个儿下去喽。」司马蒹葭搔弄呼嗤呼嗤的耳后,叮咛道:「别睡昏了,帮我留点神哦。」
司马茉葭起身在腰间系上挂着刀子、打火石袋等各式工具的革带,交叉斜背上一只鞹袋,约半尺长的鞹袋沉沉垂下,似乎重量不轻;身型瘦小的她早习惯这样的负担,步伐轻快地朝不远处横着树干的方向走去。
费了近月的工夫,直到昨夜才挖通了甬道,可惜没时间细瞧。随着距离的拉近,司马蒹葭觉得胸口不断紧缩、心跳加促!不管经历过多少次经验,每一回的兴奋与期待仍是不减一分。
这样熟悉的情绪反应,令她心底充满难以言喻的圆满感彷佛爹娘还在世,带着她到处寻找古墓,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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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去看看奚伯伯。」
「嗯,奚裕生就不必看了。」
「已经看到了。」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见他的?!」男人不悦地眯起眼。
「没呀,你看,那不是他吗?」
「你说他一间铺子一间铺子走进走出,在做什么?」
「买卖东西?」
「不,你看他两手空空。」男人眼一眯,抓住个路人问。
「你说奚少爷呀?他每月这样,一家家铺子去付帐,听说他的妻子有顺手牵羊的偷窃毛病。」
「哦?怎么不休了她?」男人戏弄的眼对女人眨了眨,女人含笑瞠他。
「这谁晓得。听说奚少爷把他那偷儿娘子当宝,恩爱得很呢!这世界什么人都有呀!」路人叹道。
「多谢。」男人给了路人一锭碎银,回头挑高眉说:「听到了吧?」
「听到了。咦?你这是做什么呀?」
「我们亲近点,让别人瞧瞧我也把偷儿娘子当宝,恩爱得很呢。」
「你胡说什么!我可没偷过你东西。」女人粉颊羞红,在大街上被男人搂得紧密。
「你偷了我,还敢狡辩。」男人咬了一下女人红润的颊。
「……你也偷了我呀。」女人不服娇嗔。
「那我们可谓是志同『盗』合喽!」
呵,好个志同「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