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二年(714年)三十岁
正月,关中久早.人多饥乏,遣使赈给。沙汰僧尼二万余人。
三月,毁天枢及韦后所建天街石台。
五月,悉罢员外官试官、检校官。
六月.以长兄宋王成器、次兄申王成礼、从兄幽王守礼出任外州刺史。
七月,提倡俭约.下制销毁宫内金银器玩、珠玉锦绣.令后妃以下勿得服珠玉锦绣。禁铸佛、写经。建兴庆宫。歧王范、薛王业出京任刺史。
八月,选后宫无用者送还家。时吐蕃攻临跳,从此连年犯边。
九月,令各州修常平仓法。
十二月.立次子郢王嗣谦(后改书瑛)为太子。本年任周玄庆为安南市舶使(即海关).中国海关从此开始。置陇右节度大使、又置幽州节度经略、镇守大使。
开元三年(715年)三十一岁
正月.御史大夫宋璟贬睦州刺史。
二月.突傲十姓降者二千余帐。
五月。山东大蝗.吏民不敢捕杀。姚祟奏遣御史督州县捕而埋之。
九月。以马怀素、褚无量为侍读。
十一月。张孝骞定西域。大食等八国请降。崔子嵩等暴。旋败。
开元四年(716年)三十二岁
正月。王皇后妹丈长孙昕等。以私愤殴御史大夫李杰。玄宗敕令于朝堂杖杀。以谢百官。诸王开始遥领节度等使。
五月.山东大蝗又起.姚崇又命捕杀之。
玄宗廷试县官.退四十五人。
六月.睿宗崩,年五十五岁。回绝、同罗、奋、拔也固、仆固五部来降。
十一月,姚崇辞职荐广州都份宋璟自代。
十二月,宋璟正式任相。是月.罢十道按察使。
开元五年(717年)三十三岁
三月,收复营州等十二州,重建营州都份府于柳城。
九月,中书省、门下省及侍中皆恢复旧名。恢复贞观时谏官、史官参加宰相议率会议。
十一月诏访遗书,秘书监马怀素奏请编校群书。本年日本的吉备真备入唐.回国后仿汉字作日本假名(日本文字)。
开元六年(718年)三十四岁
正月,禁用恶钱,京城骚动,资易几绝。
八月,始加税以增官俸.
是年规定府兵六年简点一次。
开元七年(719年)三十五岁
三月,渤海郡王大祚荣卒,子大武艺袭位。是年.置剑南节度使,领益、彭等二十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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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二郎相视笑了笑,唐沐非道,“便是在夸你呢!”顿了顿又问道,“三娘这会儿在做什么?”
李珉道,“方才起身,收拾毕了便想往外跑,我瞧着她身子还不大好,便没有允,她想寻唐五叔说说话呢。”
四人便一道往后院走去,岑子吟正在花厅里坐着,这会儿是春天,还是有些寒风,方出了月子的岑子吟养的白白胖胖的,女人家在这个时候最是虚弱,只是她本就是耐不住的性子,寻不到唐沐非便将大儿子让人抱了过来陪她玩。
瞧见这一幕,李珉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在长安城的时候岑子吟还有些大人样,他像个小孩子,没想到出来了,岑子吟是越活越回去,整天跟个小孩子似的,他倒是沉稳了
瞧见唐沐非过来,岑子吟抱着自家大儿子站起来走过来,路过李珉身边的时候将儿子往他怀里一塞道,“唐五叔,你可算来了!”一边说一边往外面瞧,唐沐非知道她在找唐珍儿,笑笑道,“珍儿来不了了只是拖我给你带些礼物。”
岑子吟闻言撅起嘴有些不高兴的道,“她如今嫁人了便忘了我这个姐姐了,说好来的,竟然事到临头让人带礼物!”
唐沐非道,“她是病了,昨儿个夜里咳嗽了一宿,早上才睡下,还特地叮嘱了暮云唤她起身。”
岑子吟闻言连忙摆摆手道,“啊,我不知道呢她怎么会突然病了……我们瞧瞧她去?”
“她是闷坏了!珍前些日子也坐月子,她也不能去瞧瞧,唐五叔休要理她!”李在一边哄着儿子一边道。
唐沐非自然知道岑子吟脾气,只是宠溺的笑笑,这个晚辈便是如此的率真,也是不拿他当外人而道,“怎么没瞧见五娘?这种日子她不该缺席呢!”
说到这个岑就是满肚子的憋屈,“她?如今十天半个月不回一次家,倒是喜欢上做生意了,可也不能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啊,还有,这般大的年纪了还没找个夫君,还说什么日后我的儿子过继一个给她,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唐沐非听了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而望向李珉,李珉道,“昨天让管家回来说估计午饭前能回来吧,她整日的在外面东奔西跑的也不是个事儿,唐五叔若是认识什么好的少年郎帮忙多留意留意,三娘急,我岳母也愁白了一头头发,偏生她自家不当回事儿,如今整日的打扮的跟个男人似的,哎……三娘老在我面前说是她带坏了五娘……”
岑子玉嫁人不嫁人李是无所谓的关键是他舍不得自家孩子,如今好容易凑成了一儿一女,虽然他们还年轻,也打算多生,可是自家的孩子哪个也舍不得呀!如今他还没过够当爹的瘾呢,有了他那个不成器的老爹决定将自家儿子闺女都教的文武双全,就算不能文武双全也要人品好才行岑子玉那个十天半个月不落家的,怎么可能有时间教育孩子?
几人闲话阵子大娘看完了外孙女儿总算想起了自家这个闺女了,拉着岑子吟去房里说话,只让几个男人在这儿聊天,两人坐在岑子吟里,方大娘抱着宝贝外孙女儿有些心不在焉的与岑子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岑子吟一瞧方大娘的模样便知道她心里揣着事儿,“娘,你要有什么直说成,何必扯了舅舅又说我爹的?”
方大娘苦笑道,“家又有人来信了,让咱们回去,我也确实是想你两个舅舅了,何况你爹的坟好几年都没人上,要不是岑家的族人照料着的,连张纸钱都没人烧,这地方虽好,可夏日里终究是热了些,湿气也重,我这两年也没少受苦头,可是,如今你们的情况也回不得长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
说到这个,岑子吟也是有些纠结,这时代的人都讲究一个老来归故土,方大娘年纪大了,在外面住个几年还没问题,可让她客死异乡却是不能的,这也是犯大忌讳的事,可如今他们也回去不得,大郎和二郎两人如今也在这里有官职,走也走不得,让方大娘一个人回去是万万不可以的,所以方大娘才会这么为难。
岑子吟想了许久,勉强得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便是让岑子玉陪着方大娘回去,方大娘心软,岑子玉如今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倒是不怕岑家人再在方大娘身上打什么坏主意,顺便的,如今高力士还顾及着她,她也没表示不过去,估摸着再过两年上面那些人的心就该淡了,只要武惠妃一死,这大唐就该渐渐的乱了,人也想不起她,再不济,等到杨玉环出来,到时候更是没人还记得她这个人,也就不怕了。
这会儿方大娘回去也算还了她一个心愿,岑家在长安城还是有些产业的,王府那边也算恢复了关系,过些年怕是长安城的人都巴不得能迁出来呢,这边儿她也置下了不少的地,别人不敢说,两个舅舅加上岑家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过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方大娘听了岑子吟的意思,不由得笑了出来,外面有人来唤,道是有客人到了,方大娘连忙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李家的小院此刻人声鼎沸,和乐融融,岑子吟抱回了自家的孩子,笑吟吟的瞧着外面的情形,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到底是什么人便该做什么事,她本就不是个出挑的人,所以做不得宏伟的大业,搞发明搞的危险重重,做生意做的恩怨四起,也唯有这样恬静平凡的生活才适合她,偶尔家中也有纠纷,卢氏和吴氏会有矛盾,导致大郎和二郎也有矛盾,与方大娘也会有口角,她与众人也会有些纠葛,只是到底还是一家人,总的说来大事上却是能一致的,这样的日子烦恼总是比喜悦多,只是,这样才是人生。
人与人之间怎可能半点矛盾都没有,只要人人都记得自己是这个家的人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