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夏末,天气仍旧闷热得让人心燥,宁雅竹再次被堵在了路上,她其实想换一条路走,但是每次想要换路的时候就又想到了高中时,她和他走的那条路,明明只有几百米,但是甜蜜却永远藏在了心间,所以她一直风雨无阻地走这条路,只是为了再看看那个记忆中的林荫道是不是还在。
她看着那条林荫道一直通向幽深的一条路里,绵延不绝,她虽然知道那路的尽头是一所中学,但是始终不敢走进去,每每只是在这条路上向那条林荫道看就觉得已是心惊胆颤了。
可是她仿佛是有强迫症一般,每天不路过这里一次一整天就仿佛却了些什么,那种感觉空空洞洞的,任何事情都没办法填满,神智都有些恍惚。
宁雅竹从不愿意自己想起江北,因为每次想起心脏里的血液就翻江倒海一般地倾泻而出,疼得她无法思考,甚至没办法说话,就算是眼泪溢满了眼眶她也不让泪水掉下来,因为她知道,他不愿意她伤心。
她永远记住了那个夏天,那个夏蝉声绵延不绝于耳的夏天,烈日当头,但是她的心就像是永远坠入了冰窖,声嘶力竭的叫喊也唤不回他的微笑。
后来她只穿黑色或白色的衣服,一穿就是四年。顺心,正好骂他一顿:“段先生是吧?您知道信誉这两个字是怎么解释的么?一个月以前你认错的态度很不好,现在又迟迟一个月没有与我联系,您这种行为,我可以告得你连摩托车以后都再没办法开!”
段子谦声音低沉有利用你的成分,我请你吃饭赔罪?”
“你就知道请吃饭赔罪?有那个功夫不如去罗马把自己的老婆追回来。”宁雅竹一语中的。
商尔伦眼神迅速黯淡,无奈苦笑:“你现在是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谁让你晚点不是常事么?”江南开车上了高速:“爸妈本来是想坐火车过来的。”
她吃惊:“火车?从S市坐火车过来,怎么也得十几个小时吧?还是坐飞机好,又不用舟车劳顿的。而且现在飞机票也不是太贵。”
江南笑风的心一下子沉到湖底,寒冷似冰。
整个餐厅的人都沉浸在那首美妙绝伦的《梦中的婚礼》时,只有他清醒地忆起了从前——
那个时候他们都是高中生,可她离经叛道的行为经常引得老师头痛,只有江北能够制得住套上有着淡淡的薄荷香很清爽的感觉,她问:“你喜欢薄荷么?”
段子谦嗯了一声,良久才说:“会让人觉得很清醒。”
宁雅竹失笑:“就跟你平常很迷糊一样。我说,这天气这么冷,咱们下山吧?”
段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