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落尽?未尽? 哪堪雨后攀折。 只道是无限风光,却不知心已斑驳。 红丝已断?未断? 何知今生情缘。 只看那锦花繁盛一树,却不晓落梅遗恨千年。
悲兮,怨兮,佳人渐逝, 满心期盼化做镜前白发。 伤兮,盼兮,郎在何方?
月下孤影苍茫,到头空梦一场。
守望生生,终有时,作别凋零,空留一缕孤魂与香,游兮,荡兮……
……
月光下,一个泪眼朦胧的女子正在一张墨迹未干的画像上写下最后一行字。
诗成,笔落。
然后,她笑了,她的笑和画像上人一样的美丽,也许,这就是她今生最美的时刻吧。
白绫三尺……
竹凳歪倒,撞动的一旁的书案,油灯倾倒,泼上画像……
画卷之上,那张美丽的面庞顺着灯油的游走慢慢的模糊了。
房梁下的女子悲哀的挣扎了几下:老天对她真的残忍到如此地步,连她最后的痕迹都要毁掉。
天亮时:
“不好了!不好了!云妃娘娘陨了……”宫女们慌了,喊叫着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屋门铿铿然撞击着,风卷起,书案上那张人面模糊的画像被高高的抛起,然后又轻轻落下……“唰!”一道霹雳贯串了夜空。
瞬间,外面变成了白昼。
也是瞬间,屋中一片黑暗——停电了。
景云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在黑暗来临前,她从床上一翻而下,缩进墙角。
“轰……”巨雷在头顶炸响。
“啊……”她拼命的捂住耳朵大叫,身子紧紧绻起。
“框……”房门被一脚拽开,下一刻,一个身影冲进她的房间,她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耳边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轻语呢喃:“景云不怕,景云不怕,哥哥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让她微微皱起眉头,想要推开他的怀抱,可是紧接着的又一道惊雷,让她又将头埋入他的怀中。
轻轻的安抚着怀中惊恐的女孩子,白远帆的脸上是一抹无奈的笑容,如果要抱她,想和她亲近,也只能是在这样的时候……一旦雷声过去,她看他的眼神又会重新变的冷漠。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他习惯在她最恐惧的时刻出现,给她些许的安慰。低的事情也不是今天才见到,她笑笑:“那就有劳苏管家了。”
见夫人脸色好转,苏安笑着又罗嗦了两句,然后赶紧带着人离开。
走出梅园,他还心神不定的回望着:这个夫人,和从前……很不一样。
了,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守在心爱的人儿身边,防止再发生其他意外,别的事情,他根本无暇过问。
见少爷心事重重,苏洛也没再多说什么,虽然他才刚回洛阳,但是这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早有人一一告诉 见他这样,景云若有所思的挥手让他退下,然后一个人怔怔的坐在那里。
觉察出她的异常,苏慕涯有些担心:“思雪,你怎么了?”
景云不答,清冷的眸子中灵光乍现,她看着苏安,大声说:“苏管家了过来,面颊上迅速窜上一抹嫣红,身子有些不自觉的向角落里缩了缩……
昨夜恍如一场梦境,他……吻了她。
一个相公亲吻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吗?想到这里,苏慕涯有了底气,回过头, 刘轻霜微微一笑:“相公莫急,等她回来再问也不迟呀……”
苏慕涯还欲再问,门被一下子撞开,进来的弄夏气喘吁吁:“少……少爷……夫人……夫人她……”
刘轻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胜利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