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薄汗的杏儿脚步一颤,连连收住了声,小粉舌一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姐,少爷回来了。”“恩,大哥大捷归朝,皇上龙心大悦,这有什么好嚷嚷的。”看了看天色,想想爹爹和大哥一早就上朝去了,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小姐,少爷说皇上这次一开心,封了少爷的官位不说,还给你指了婚!”细巧的金丝绣花针重重的
扎进了指腹,鲜红的血珠儿一下子冒上了头,顺着那根翠绿的丝线一滑而下,滴落在素白的裙摆上,染成了一朵娇羞的桃花。“小姐!”杏儿惊呼一声,急忙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块干净的帕子,一把抽出女子手中的绣架,用帕子按住了女子出血的手指,“小姐怎么那么不仔细?”“你说什么?”她猛然一抬头,脸色显得越发苍白脆弱。
“呃……”杏儿被女子忽然的一喊,也愣了神。“指婚?你说皇帝给我指了婚?”女子一把拉过满眼心疼的杏儿,声音也高了些许,“是谁?”平添了一丝抹不开的惆怅。
“小姐好看的紧,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可一定要多笑啊。”妆娘替上官芙香用炭笔描了眉,又用朱砂点了唇,方才后退了一步,满意的说道。
上官芙香不语,只是微微浅笑,待妆娘替她挽好身进入了“众品香”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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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温暖如春,早有袅袅的茶香飘逸而出。
“呦,今儿个改喝银山青了?”这味道,君离尘只需要一闻就能立刻辨认出。
这银山青是沧夷的国茶私语,而一边的善琪儿也时不时的插几句话进来,试图加入他们的闲聊,只有芙香,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听着戏。
他依稀记得唱的是“红袖阁”,一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她静的让人容易忽略,可他的视线却总是会不经意
芙香忽然抬起了一直微微垂着头,看着面前的善琪儿。媳妇?王妃的媳妇?那她不就是……
看着芙香错愕的目光,善琪儿一愣,连忙脸红的问道,“啊,莫不是妹妹不知道这事儿?”
“什么事?”芙香知道自己不该问君长廷的心房。
刹那间血肉模糊,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响彻在自己的耳畔。有那么一刻,他恨君齐仲的自私,若非他的自私,他是完全可以自己带着这个天大的秘密入土的,若非他的自私,他也不会在这个重要的关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