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天了,为什么还没离开书房?
祁连羽都躺在房梁上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打了个哈欠,眼睛仍一眨不眨地看着下面书认真看书的人儿,看看放在旁边桌上的送来的午膳,只是草草吃了几口,现在凉了个透。
书案前的人儿一身杏色常服,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地束着,看起来多了几分闲散慵懒,看到兴致处,还提笔在纸上胡写些诗句。羽都撇了撇嘴,不就是一本东华野史吗,宫内有几多比这个更刺激的秘史,不过想以她的身份,也是看不到的。
他跟着这个新晋的吏部尚书已经一天了,今天她休沐,却是一早就起来了,上杏花楼买了早上新出的招牌水晶包子,樊父极喜这个,他是知道的。回了府后,却是一头扎进了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明明是假期,却还那么用功干嘛。
樊书秀,小字如莲,刑部尚书之女,现任吏部尚书。年方十八,面容俊秀,文采超然。自十六岁中举后,进入吏部做了个小小侍郎,后来却因能力突出,提出官员考课新法有功,被提拔为最年轻的吏部尚书。
忍不住在梁上轻轻翻了个身,却见下边的人儿神色猛然一变,一惊,她发现了?却见樊书秀往椅背上一靠,竟是轻轻伸了个懒腰。想来她也是不可能发现自己的,他把樊书秀的生平查的清清楚楚,她可是一点武功也不会。
看着底下的人儿,京城里的公子贵人常咬着耳朵说的‘人如其名’不是吹的,也许是疲惫,她伸出洁白细长的手指轻揉着太阳穴,领口松松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细嫩的锁骨。羽都脸一红,竟是有些移不开眼睛。樊书秀出身不算高贵,在她小时候,樊母樊洁只是个小官,樊父是樊母青梅竹马的表弟,在慢慢长大后,家里的生活才变好,而樊书秀也一直保持了简单简朴的生活习惯。
樊母望女成凤,樊书秀一直认真读书,也不负重望考上了举人,如今,也是少年英才。所以,纵使浸淫官场,也脱不了身上那淡淡地书卷气,再加上眉清目秀,还真不负‘书秀‘之名。
樊书秀放下书,站起来,在旁边的水盆里净了净手,走到床旁静静看着窗外被春雨润泽的垂柳杨花,脸上露出了一丝晦涩难辨的表情……那竟是有一丝,害羞?看到这幅少女怀春的画面,他竟是有些想从梁上掉下来的冲动,真是老了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