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
封起记忆的端源;
只为,
让我们早登彼岸;
叹息,
时光荏苒世事换;
你我,
也只是错别情缘。
冷风刺骨的夜,星残月冷,虫儿低鸣,风寒露重,被风吹的凌乱的头发肆意的随风飞舞,她笑了,笑得淡漠,却又有着一种万念惧灰的凄冷痛楚。
他邪魅的眼里诡邪不再,惊讶的瞪大双眸,如被雷击中无法动弹,看着刺在她胸口的利剑,她的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放心的向后倒去,因为,她知道会有人接住她。
一道白色的身影抱起她欲飞身离去,邪魅男子才缓过神来与白衣俊雅男子抢夺,灼热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她静默的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也不想听见他嘶声的高吼,那一遍遍的‘不要离开,我错了’扯得她的心更痛了,酸楚的扯动嘴角,怦到胸口的痛楚与渐渐弥散的神志只能说一句‘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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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的阴路暗沉一片,每个魂魄都抬着空洞的眼眸木纳的往前走去,只有几道模糊的黑色身影拿着长枪穿梭在鬼魂间。
如同机械一般鬼魂一个接一个的接过孟婆递过的汤水饮尽,然后随着引路灯笼走过奈何桥,上了六道轮回的轮转台,判官在一侧的高台上高念着每个人的前生,以及为鬼魂选择新的轮回道。
终于,接过孟婆递来的汤水,她敛眉犹豫。
孟婆只是平静的看着她,锐利的眼似乎看穿她的意图,却只是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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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下葬后,珂儿和心洛来陪伴了我许久,我也渐渐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
幸绯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我去看了,很可爱,那摸样与恪儿出生时候一样,粉粉红红的,窝着小嘴儿,幸绯笑说端木家代代都有双胞胎。
我很羡慕。
从冷言宫回了王府两月后,我竟又怀上了。
突然变得无错起来。
让下人将府里所有的高树都砍了,所有的河塘湖泊都填上,长刺儿的花也给移了……怜洛从冷言宫搬进了清王府。
一直到生产,她都伴在我的身边,虽然有时候半夜她被其他人从床上掳到其他地方去了,但,我还是很高兴,她能陪着我这么久。
第一次半夜她失踪,我命人找了大半宿也没有找到,清晨她回来,我问她去哪里了。
她说,去野战了。
我有些明白了。
此后,就不再找了,不再问了。
我一直都记得,她还没说爱我。
生产的时候,她不顾产公的劝说,坚持陪在我身边。
疼痛让我渐渐失去理智,一口咬住她的手。
她疼的直唤亲爹,你给我松开啊,你是我祖宗……
我扑哧一笑息了气。
产公恨恨的吩咐人将她抬出了产房。
离开前,她对我说——我爱你,辛苦你了,一定要好好的,一定,我等你。
我笑了。
终于——是她在等我了。
产公抱给我一个小家伙,告诉我是个公子,我将孩子挽入臂中沉沉的睡去了。
待醒来,我要告诉她,我终于等到你了。
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