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不死的!你活着做什么!倒个水都倒不好!是不是存心想把我烫死?!”美丽的少妇身着一身火红的吊带长裙,曼妙的身体在紧身长裙的村拖下显得更加迷人性感,离她不远的脚边是一滩水渍,水的热气随着空气缓缓上升......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话的是一个老妇人,双鬓的白发,显示出她的苍老,那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蹉跎。她显然是被少妇的话惊吓住了,慌忙颤颤落吧的俯下身子檫拭地上的水渍,但是因为慌张却碰翻了桌上的牛奶。
“砰!”清脆的一声,杯子掉到了地上,里面的牛奶随着玻璃碎片四处飞溅,那火红的裙子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个白色的“奶花”!
“啊!”少妇惊慌的跳到一边,嘴里还不忘吼到:“你个老东西!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早看不顺眼了!居然这样整我!象你这样没用的东西活在世上只是糟蹋粮食!你还不如死了算了!看着就碍眼!”少妇一边叫嚣着一边走上楼,接着狠狠的关上了门。
老妇人僵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看着这一地的碎片和牛奶,从她的喉咙里传来长长的一声叹息,阳光从窗户外斜斜的射进来,照在玻璃碎片上亮亮的,甚至有些刺眼……
她生育晚,爱人在孩子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她和儿子左皓一直都相依为命,还好儿子很孝顺也很争气,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一家合资公司的高层管理。左皓挣钱后,他们就搬出了以前那间简陋的出租小屋,孝顺的儿子知道自己有点支气管炎,所以在郊区买了栋别墅,希望郊区的空气对母亲的病情有所帮助!老妇人看到儿子这么孝顺感到非常的欣慰,生活环境好了,儿子也25,6了,老人那想抱孙子的欲望,象想要挣扎出茧的小虫一般天天挠的她心痒难奈。
1年前,左皓跟一个叫张荔的女孩开始恋爱,这个女孩很漂亮,对自己很尊重也很孝顺,每次来都要大包小包的带很多东西,而且嘴巴特别甜,总是伯母前伯母后的叫着,老人那个美啊!象是吃了蜜糖一样,天天笑的和不拢嘴!老人天天催着儿子快点和这么好的女孩完婚,好让自己抱上白白胖胖的小孙子!
但是自从张荔进门后,一切就变了,她根本不是什么淑女,脾气很暴躁,私下里对婆婆总是看不顺眼,稍不如意就是一顿痛骂,但是在左皓面前,她却对婆婆表现的非常好,十分的孝顺!婆婆看儿子跟张荔感情很好,再加上儿子工作的事情忙天天很疲倦,所以也就一直忍着,什么都没说!对于她来讲,儿子好就是一切了......
“老家伙!你还愣着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地弄干净了!气都被你气饱了!我现在上班去!洗衣机上面有堆衣服,记得洗了!千万别用机洗,那些都是名牌,干贵的很!记得一定要用手洗!”少妇已经从楼上的房间里出来了,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裙子,感觉比刚才的火红柔和了很多,但是她的声音却依然的尖刻而冰冷!
张荔走后,空空的房子里就只剩下婆婆一个人,她弯腰去检那些碎片,去不小心被玻璃刺痛了,她条件反射般的将指头放进嘴里吮吸,最后却发现指头并没有破只是有点发红,处理完地上的碎片和奶渍,婆婆把媳妇和儿子的衣服放进水里,放了些洗衣粉,然后又开始打扫房间起来。
象往常一样,她檫拭着客厅里的那幅祖传的画,在看到这幅画第一眼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奇怪,画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乱坟,其间杂草从生,不过在乱坟堆中却有一口坟显得比较气派和华丽。她当时就问过母亲为什么祖传的画里画的都是坟。母亲并没有告诉她想要的答案,只是告诉她要好好保管。还记得18岁生日那天,她做了个梦,梦中她来到了画中的坟场,但是奇怪的是却没有一点恐惧的感觉,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和尸体腐烂的味道,而她竟然有点享受这味道,继贪婪的闻了起来,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座比较气派的慌坟面前,她伸手轻轻敲了墓碑三下,脚下豁然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小径,里面很黑,没有灯也没有蜡烛,但是她却能很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一切,沿着小径走到了尽头,100平方米的地下室里堆了尸体,俨然就象是一座天然停尸间,有的尸体已经腐烂而有的却还很新鲜,他们之中有年老的尸体也有年轻鲜活的尸体,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她觉得很饿,然后她抱起了一个婴儿的尸体狠狠的吃了起来,她一口咬断了他的喉管,吸干了他残留在尸体内的血,血很甜也很可口,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她很是享受的样子,然后她撕裂了婴儿的脑壳,白花花的脑浆刹那间流溢开来,她贪婪的吸了上去,嘴巴里还发出愉快的吮吸声,仿佛尸体就是要这样吃才会爽快一般。婴儿的尸体在她的狼吞虎咽下只剩残骸。打了个饱嗝,似乎意犹未尽,她又开始在尸体堆中寻找可口的尸体,猛然间,她在尸体堆中发现了一具年轻少女的尸体,看上去十分好吃的样子,细细的看着这张脸,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哪里见过,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她照着她的喉管狠狠的咬下去,鲜红的血液随着她的撕咬飞溅开来,突然仿佛想到什么,她停止了撕咬,再次仔细的端详了这张尸体的脸,她惊奇的发现这居然是自己的脸!在恐惧中醒来,细密的汗水布满了全身,她哭着告诉了母亲,而母亲只是笑笑说那一切只是梦!
而如今,这幅画也随着他们从简陋的小屋里般进了豪华的别墅!婆婆很爱自己的母亲,所以每天都要擦拭这幅画。擦着,擦着,婆婆的记忆一点点的涌现在眼前,过去一些穷但是美好的日子又一点点在眼前浮现,突然一阵痛楚从指尖传来,她低头一看,刚才那被玻璃碎片刺红的手指竟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流起血来!
“还好没有弄到画上!”她长嘘了一口气,但是与此同时,她突然呆立在原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闭上,顺着她的目光,那是一座比较气派的坟,突立在这些荒坟中着实显得有些刺眼,她惊奇的发现,这画上的墓碑居然跟昨天的不一样,墓碑上有很清晰的铁锹的痕迹,从墓碑底下挖出的土散落在墓碑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小土丘。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剧烈的心跳让她不禁的颤抖,以为自己看错,她又狠力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但是这一切似乎还是徒劳,画上的墓碑松动了这是她无法逃避的现实。
恐惧和不安填满了她的胸膛,她几乎是飞一般冲出了家门,脚上还穿着那宽松的拖鞋,手里也还拿着那沾满灰的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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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诺从贴身口袋里,陶出一张符纸,然后咬破食指用鲜血在符纸上划了个圆圈,将它贴在了“殷唯一”的胸口,绳索马上停止了抖动。
“祭师傅说如果这净魂珠拿回去之后,你没有还给我,那么十有八九是被你拿去做血祭之用了。果然那天你做法帮我回忆前世记忆之后,那珠子就不见了,你说是因为帮助我回忆前世记忆,珠子的能量耗光了,于是化作粉末消散了。在明确了你的身份之后。这次来地时候,途径黑风村,那日晚上我出去借米借菜的时候,又去了祭师傅那里,他给了我这道符,这符需以处子之血为隐方能奇效,否则就跟一般的废纸一样,我一直将它放在口袋。是以你从没觉察。”
“我……我要杀了你!”“殷唯一咆哮着,却动弹不得。四周没有火光也没有灯光。却偏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似乎晚上熄灯后,从窗口透进的月光那般柔和。
“没用的。你在等这一天,而我也在等这一天,今天是你转生的最好时间,却也是你最虚弱的时候,你地灵体跟小黑的是联在一起地。而如果我猜地没错的话,他还躲在那枚戒指里,等你成功地帮他占据左皓地身体之后,他才能摆脱所有的束缚到这里来与你碰头。在你最虚弱的时候,你与一个常人无异。为了防止变故的发生,你将我们引骗到这里,困在这里。这样一来即便你很虚弱,我们想跑却也跑不了。来之前祭师傅曾经对我说过,无忧村每年的今天都会有一场盛大的祭祀活动。每个人都必须参加。而他们州刚来钉的那些钉子就是索魂钉。只要被钉住的人就走不出这个山洞,所以他们才能那么放心地去参加祭祀活动。而其实破解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头发将这些钉子都拽出来。”徐冰诺一边说着一边将青丝绑在了钉子上,将左皓和孙俊泽地钉子都拔了出来,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却未看到因为疼痛而皱眉,她只是帮他们拔出了钉子却并没有帮他们解开绳索。
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上来,“徐冰诺,你到底要做什么?”左皓焦急万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
回头望了望左皓,她继续说道:“他之所以这么针对你,挑拨你跟孙俊泽之间的友情,诱使你老婆杀害你母亲……就是为了激发你阴暗面的滋长,想让你对爱情、友情、亲情产生憎恶和不信任地负面情绪,这样他就能够更加容易地接管你地身体。尤其在发现你对我的感情地时候,他更是怒不可遏。于是他迎合我的想法,做出追求我的样子,甚至令你觉得我喜欢他,包括那晚醉酒你和杜淇蕾在一起,都是他一手策刮的。“徐冰诺没有回答左皓的话语,而是继续兀自说道。
她越是表现得冷静,左皓和孙俊泽就越是感觉到不安。
“这一切早在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洞悉了,包括杨善的死。所以我一直都准备了刀片将它藏在袖子的夹层里。”说完,她拿出刀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了出来殷红一片。
“你疯了吗?你到底要做什么?”左皓和孙俊泽看到徐冰诺的做法已经彻底崩溃了,连殷唯一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徐冰诺走到“殷唯一”的跟前,她的手握住了“殷唯一”的手,鲜血渐渐染红了“殷唯一”的身体。
“这道符,需要以处子的鲜血为引。如果处子能够献出自己的血液和生命,心中只有爱,那么你便能够被超度。罡虎,我真的错了,说对不起已经不能再挽回什么。我现在只是想拯救你的灵魂,在一刻我的心中只是充满了对你的愧疚和爱。是的,你问我爱你吗?或许在你以殷唯一的身份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动摇了吧!但是我同样也是喜欢左皓的吧!我不知道同时喜欢上两个是不是花心的表现,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所以你对我的恨才会那么深。我现在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爱你,呵护你。”徐冰诺的唇缓缓贴向了“殷唯一”,“殷唯一”似乎有些抗拒却又想要迎合,当两个人的唇贴到一起的时候,“殷唯一”的脸上居然有了泪痕。
血还在静静流淌着,徐冰诺愈加虚弱了,左皓和孙俊泽也痛苦地闭上双眼,默默抽泣着。既然她早洞悉了一切,她就是报着一颗必死的心态踏上了这条路。
徐冰诺挣扎着来到左皓面前,“殷唯一”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没有离开过。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解开了左皓的绳索,然后整个身子倒了下去,左皓一把接猪她,久忍的泪水溅在了她的脸上。
“不…不要为我伤心,我…我能…能跟我相公一起,我很开心。无忧村的人都去参加祭祀典礼了,洞口没有人,你们……你们走的时候只要小心点不惊动葬魂洞的人,就…就可以安全离开了。记得回去找到戒指,带…一带它去找祭师傅。”
“你别说了,我带你上医院。”左皓的声音哽咽了。
“不…不要…不要为我难过。现在的我真的很幸福,你……你让我把…把话说完,不然就没有时间了。对…对不起给你们带去的麻烦,我死…死后,希望你们能将我的尸体推入祭河,那……那里有……有我相公的骨骸,我…我想永远跟他在…在一起。你……你们保重。”徐冰诺的双眼永远地闭上了,与此同时“殷唯一”也断气了,他们看到两道虚无的灵魂从身体里飘出,然后签在一起,向远处走去,渐渐消失,洞外的夜风轻轻吹动,似女人在轻轻哭泣……
左皓和孙俊泽在那位头盖骨被揭开的遇害的警察家中找到了那枚戒指,那戒指就黯然地躺在沙发的夹层中,他们将戒指送到了祭师傅手中,而祭师傅将试图超度或者永远地镇守小黑的灵魂。回到别墅后,他们烧掉了所有的画。
镜头陡转……
孙俊泽的楼下……四楼,还是那样贴满了诡异的白色挽联,门很破,仿佛和上次见到的一样,许久没有人居住。而就在这一天,这个布满灰尘,久久无人问津的房子里,来了一个女人。
“叔叔这家里可真破的!现在这警察的办事效率还真低,人都死了这么久了才叫我来接手遗产。”女孩的年纪在20多岁左右,她的嘴里碎碎念着。
“咱们不是打算结婚,但是没有房子吗?我看这房子不错,装修装修,咱们把正事办了吧?”她身后是一名年轻相仿的男子,两人关系暧昧看来是情侣。
“咦,死过人的房子多么不吉利!”
客厅正对门口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年纪在50岁左右的男子的灵相,而如果左皓他们此时在的话会惊异的发现这个灵相里的人正是死去黎向东……
“兰儿,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男子轻声唤道。
女子慢慢踱了过去,在靠墙的一处柜子里发现了一幅奇怪的画,“这画真奇怪,叔叔为什么会画这么不吉利的东西,全是乱坟!”